夏临渊那张好看的脸顿时五颜六色,捂住了眼睛,肩膀颤颤地抖着。
“你,你……羞耻!”
刹那,江烟书恢复了正常,一脸端庄正经道:“好了,说着玩德,我自是与你不相配。”
夏临渊放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见她神色寡淡,顿时内心又生出一种烦躁感。
他凭着本能,上前揪住她的衣领,“说着玩?我也是你能玩的?”
江烟书挑眉:“怎么?”她笑:“真让我娶你?”
“就凭你,我呸!”
江烟书抹了抹脸上吐沫,手轻撑开他的胸,心道:挺结实!
她把他往前推了推:“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杀了我,还是废了我?”
“杀了你?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
江烟书伸手两只手拽住他的衣襟,迅速地一个反身,将夏临渊压在墙上,“我说,不就是睡了你一晚,要不,我让你睡一晚,咱们扯平?”
夏临渊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脸上烧红。
她的脸缓缓贴近,在他脸上吐着温热又暧昧的气息,蛊惑道:“不好吗?”
夏临渊第一次被女人压着调戏,当下懵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胸口也莫名狂跳起来。
他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模样不是绝色,五官单看也不出彩,一般的秀丽,但是那所有糅合在一起的独特气质,让她身上多了几分疏离在外的缥缈感,仿若天边的一朵闲云,又仿若一条散着清凉雾气的薄雨青巷,你整个人走进去,好似会被她一下子笼盖、吞噬。
他还在想着,却不知江烟书抬起手来,一个板砖,朝他的后颈敲过去。
当下他眼前一黑,感觉被一团黑吞噬了意识。
江烟书方才见他出神,捞起后面的板砖就拍了下去,前后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
这下他倒在她肩膀上,她鼻子吸了吸,是他身上好闻的属于富贵人家的檀香味。
她拍了拍他的背,语重心长地担心:“你啊,忒好欺负了些,以后瞧着我这样的,还是绕着走得好。”
说完,她笑了一声,将他放倒在一边的墙角。
朝歌的城郊,江映雪正喂着江母吃药,突然听到推门盛,颇为大声了些。
“映雪,映雪。”
“是姐姐!”江映雪听到江烟书的声音,连忙站起来。
江母也睁开眼睛,她的容貌有几分像江烟书,只是气质很是柔弱,整个人充斥着一种柔弱又虚无的美感,相貌倒是与江映雪找不到相似的地方。
江烟书进来,因为小跑,有些薄汗道,“妹妹,我们去城里参加那‘名门闺秀华服大赛’。”她非商量语气。
“啊?”江映雪上前,“姐姐你怎知道……”她记得自己只跟雅喜说过她想参加这个比赛。
江烟书摸了摸她脑袋:“你想参加吗?”面容浅浅又十分有底气的笑着。
江映雪在她的笃定的神情中点了点头:“想是想……但是家里没什么银两了。”家里什么开销,映雪还是知道的。
江烟书摆了摆手:“银子你放心,我们现在启程吧!”
“啊?”映雪又是一呆,这一呆,既有些对未知的欣喜,又有些反应不过来。
其实江烟书的钱是不够的,但是她估摸现在不跑路,估摸后面有罪受。与其跑路,不如去朝歌城里躲着,见过映雪的人不多,回头她再乔装打扮一下,少出来露面,也能混过那个夏国舅的报复,她就不信,他能一直守在朝歌抓她。
江母素来没有主意,家里的事都是江烟书在筹划,从来也没冷着饿着她们。这两年她本以为出了江府,她们三个女流自是沦落惨淡,没想到倒是她这些年过得最惬意的一段日子,不愁吃喝,也不用跟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伤神动气,身子也在调养中慢慢好了许多,便也不多有异议。
言罢,在江烟书的动员中,一家人忙活起来。
映雪在收拾的时候发现,江烟书就像已随时准备好跑路似的?!一些生活用度早早打包放在她房间一个自己打造的暗门里,而且出去几乎一刻不到,就找到了一辆刚好进城马车,他们在这住了也有两年时光,但是她搬离这里,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
而且更令江映雪震惊的是,下了马车,江烟书竟在朝歌似早已准备好住处,那是一个小而别致的院子,两间厢房,一个小院子,一家人够住了。听姐姐说是她租下的,江映雪内心有些着急,因为他们银两本来就不多了,不知姐姐为何还要花这些钱另寻住处。
深夜,一队人马在黑暗之中来势汹汹地飞奔往朝歌近郊,为首那个身形如皎月,如飞箭一般在黑夜里呼啸而过。
人马驶过一片桃林,来到一户农家,那农家正是江烟书白日撤离的地方。
“给我搜!抓住那个女人,先给我抽个半死带过来!”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牙切齿。
士兵们当下冲了进去,一阵搜索。
夏临渊负手站在门前,月光照耀着他,煜煜生辉。
竟是旁边他的亲信石澜也看着他微微出神,这个男人真是美得像一块绝世美玉,只是这美玉此时侧侧寒风,散发着冷寒的勿靠近气息。而这气息,从中午他找到夏临渊,至他醒来低头沉默良久那时,就一直笼罩着黑风不散。
这黑风,石澜记得之前只在平乱发生一件震惊军营的大事,他方刮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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