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将军。”为首的男子开口,他声音不大,却有足够的震慑力。
他与在座的不同,一身黑衣劲装,显他干净利落;剑眉星目,显他英俊硬气。
军帐里片刻安静。
“赢烈,可我们没有其他法子,再这样拖下去可不是办法。”翎深直呼其名,顾不得什么尊卑秩序。他,急切想拉开战争的序幕了。
赢烈撇了翎深一眼,眉间轻皱,语气淡漠,说到:“这是我的军队,我的兵。”
接着转身走进军帐里间。
翎深气结,却也无可奈何,他比不得赢烈。众人面面相觑,却也转身离开帐篷。
对他们发号施令的是“烈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要有赢烈在的战场,就一定会赢。
走进里间的赢烈用手压住心口,但不适感仍没有消失。他仔细感觉,想运功压下不适感,可做的却是无用功。这不适感从下午便出现了,当时他甚不在意,只当这几日太过疲惫。现确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叹了口气,目光落到了案桌的手链上。
忽然,他的心口出现灼烧感,脑里一瞬的闪过一道身影。他想捕捉,却什么时候都没有。
心口的灼烧感一直持续到五更天,而后才消失。
赢烈坐在椅子上,汗湿的衣服提醒他这晚的事。他也觉得疑惑,想唤军医,但行军打仗期间,主战将军就医终究是打击士气的事。
他想了想,唤来暗卫慎一:“你去把晋川寻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是。”
不久,晋川走近帐篷里间。
“阿烈,这么早把我叫醒,可是想出什么法子”他边说边在旁椅上坐下,丝毫无昨晚的尊卑有序。
“我想你看看我的身体可否有什么问题。”赢烈淡漠开口,神色无任何变化。
可晋川就不一样了,立刻认真起来,半点无刚才嬉笑模样。
他走上前,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并示意赢烈解开护腕。
赢烈一边解开护腕,一边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平淡的叙述出来。他将手放上案桌,好让晋川方便把脉。
顷刻,晋川放下手,紧皱的眉头松开:“你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脾胃有些虚弱,打完这场战便可休息了,你便不要思虑如此之多。”
赢烈听他这么说,面上无任何变化,但假如仔细看他松开的手掌,就会发现他掌心的指印。
他还是担心自己出现什么问题。毕竟,他还有他的志向,他的心上人。
晋川没有离开,便在赢烈帐里四处晃悠。在眼睛晃荡到案桌时,他定住了。
他笑着开口打趣到:“我还疑惑着这仗打的是有些久,但也不至于你如此思虑。如今可有解了,原来是思佳人成疾。”
被晋川这样打趣赢烈也不恼,甚至出现了这一天中第一个笑容。
晋川看着这笑容有些肉麻了,便道:“我去拿些修脾胃的药给你。”说罢,便转眼不见。
赢烈望着案桌,抬手,轻抚手链,神色温柔,“还有十余日便可结束了。阿芜,等我。”
距赢烈离开已三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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