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掏出瓷瓶,想起林夫人,还有林爷爷:我究竟该怎么做?
好乱!
正苦笑着,猛然警觉:有人在暗处监视我!
这还要多亏四个月的“移动木板”训练,我对外界的敏感度,大大提升;何况自从爷爷去世后,我就算在家里也是浅眠,黑夜里一点风吹草动的细微声音,都会惊醒睡梦中的我。现在好了,就算不是黑夜,我依然对外界的轻微响动敏感异常。
再说,人到了将要离世之际,可能感知度,也是会比平常要高很多吧。我想到了明里,她来杀我了吗?
了解下我如今的情况:要将瓷瓶放回去是来不及,我一让对方有所察觉是“危险动作”的话,一定会被打晕!
默默将手中瓷瓶握紧,我闭上眼睛,调匀气息后才睁开。
我叹气道:“出来吧,如果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告诉你,关于你想要知道的,并且我正好也知道的事情?”
回身一看,不是明里。
我挑眉,说出来人是谁:“冲田。”
其实我应该叫他“黑章鱼”的,这个时候,对于一个随时都可能泄漏新选组“药”的家伙,他完全有理由可以杀了我。
那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左右都会杀了我的家伙客气?搞不懂!
可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保守、平常的称呼。可能,还是因为冲田在拿走瓷瓶后,还是将装着林夫人的家传药的瓷瓶,交给平助前辈处理吧。
想到自己吹《星之所在》,哄平助前辈睡觉的那天夜晚,竟然意外地有些……难过!
那个有着婴儿一样睡颜的平助,竟然也会参与暗杀这样血腥残忍的计划!
要是我走了,他想念母亲的时候,谁来给他吹《星之所在》?
“我没有离开哦。”冲田笑着,眉眼弯弯,看起来很愉快,说道:“只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做你的另一个‘影子’。”
说完,冲田的嘴角上扬,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我。
作为一个薄樱鬼的迷,自然是新选组高层“人物通”。当然是说我,迷上这部少女漫后,不止看过大河剧新选组,还特地去查每个“重要历史人物”的资料。
冲田总司的资料我自然也没有落下,记忆尤为深刻的是:对敌人出手的果决与冷酷。
如果要我形容现在的冲田,用老话“笑面虎”?不对的。此刻面对我的冲田,比老虎还要可怕!尤其是眼睛,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而且在这种时候从来不说谎!
它静静地看着我,不闪不亮光彩得恰到好处。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在耐心地等着我开口说出“我知道的而且也是他想要获取的情报”!同一时刻,我听到它也在向我说道:再不说的话就杀了你哦!
不得不说,冲田的眼睛很好看,我说的是眼睛的颜色——同平助前辈和哥哥一样是碧绿色的。
但还是有些不同呢,我看着冲田的眼睛,嘴角也不住微微上扬:“凤眼。”
“哦。”冲田笑笑,然后又是静默。
“冲田桑,你的眼睛是凤眼,很漂亮。”我看着他笑道。
“谢谢夸赞。”冲田面不改色,话锋一转:“但是,以为这样夸奖的话,就可以让新选组一番队队长手下留情的话……”说到此处,失望略带嘲讽地看着我,接着说:“希酱,你未免太天真了吧!”
“我在家乡的时候,吹笛子是我五岁的时候,每天的必修功课,就像你们天天练剑一样。”我回忆了下爷爷的笛子,已经陪伴爷爷进棺木。
我之后吹的笛子是与培训班的笛友共用的,直到两年前才有了自己的笛子,虽然是大姐不用的。
回忆完后,我接着道:“我吹笛子的技术,如果可以得到‘免许皆传’,我得到的时候,冲田桑恐怕还在近藤桑的道馆里面做门徒吧。”
思绪又转到刚被抓进屯所的日子,我不看冲田,自言自语:“我在夜晚吹的曲子,绝对是曲调舒缓的曲子。因为那几天,千鹤一直担惊受怕,就算睡着了也在做恶梦,我想用这种方法让她睡得安稳些。”
停顿了下,我也冲他笑笑,是同他一样的笑容:“我为什么说这些?冲田桑不是说我的笛音‘吵到’你吗?对了,有一天晚上,我好像有听到门外响起‘扑通’的声音,该不会是冲田桑您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不是我的笛音难听,而是冲田桑你听到笛声偷懒从屋顶上掉下来啦。”我依然笑着,然后反问道:“我说对了吧?”
“恩,分析的不错。”冲田加深了笑容,但是看起来很阴霾:“可以让你死得快些。”
“你就不要我的‘情报’了吗?”我佯装被吓到。
“看你啰啰嗦嗦一大堆,完全是与‘情报’无关的事情,”冲田凝视我,分析道:“只有两种可能:拖延时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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