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沉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你怎么还没死?”
云一酒似笑非笑:“可不是,辜负了你的期盼,实在是不好意思。”
蔺沉一言不发,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云一酒好像习以为常,看着蔺沉消失的方向,自嘲地笑了。
都过了几百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他满不在乎地坐下,从大衣的口袋摸出了一个用了很久的烟斗,他向四周看看,目光停在了圣殿的空中花园。
据说这是当初圣子为了逗一个人开心自己亲手建的,这么久过去了居然没有一点荒废的迹象。
算了,他还是别去了,事实上他没那么大的能耐进去。
他索性从屋顶一跃而下,躲过几个守护者,到了一处植被茂密的地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几株燎原草胡乱地塞进去。
他晃了晃烟斗,燎原草立刻燃烧起来。
云一酒不甚在意地吸一口,结果被狠狠地呛了一口。
敢情他是在抽灯草。
燎原草的作用比较多,其中就有做灯草和烟草的作用。
只是处理的方法不同,灯草就是直接用,而烟草就应该混着冰渣用。
不过混着冰渣是蔺琼教他的,那个破玩意随随便便就让一大片海冻成水晶块,冰渣什么的不在话下。而他却没有这个技能,但至少还是可以马马虎虎地弄出一点冰渣出来,抽斗烟也是足够了。
他将肺里的黑烟全都咳出去了,这才将一点点的冰渣子放进去。
以前圣殿周围常常有干净的积雪,但不会太冷,而现在却显得有些热。
云一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圣子又去哪个温柔乡回不来了。”
他看了一眼朦胧的月亮,消失在黑暗中。
“蔺琼你真是厉害,”烧子佩服地说,“这才不到一个星期,就已经两次‘乔迁之喜’了,是不是再过一个月你就能‘早生贵子’了?”
“……生你妈。”蔺琼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我这叫巅峰人生。”
“不过这样一来,顶层就算是住满了吧?”烧子说,“顶层也就那三瓜俩枣的,我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唉蔺琼你说是要多大的罪过才可以到顶层啊?”
“别问我,我是被人安排的。”蔺琼一脸自豪,“圣子亲手安排,怕不怕?厉不厉害?”
刚过来的尉迟栖听到这一句,简直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表达自己此刻内心的鄙视和无奈。
烧子听完这番大言不惭的话,顿时来了精神:“蔺琼你行啊,没想到你和圣子还有一腿啊。”
这货居然就直白地把尉迟栖没说的话说出来了,尉迟栖深感安慰,魂塔终于有一个有脑子的家伙了。
蔺琼:“……”
“是啊,”蔺琼自暴自弃,“而且该做的没做,不该做的做了一堆。”
尉迟栖不知道圣子听到这话会怎么样。
怪不得圣子要把蔺琼扔到顶层,他想。
烧子不知脑补了什么,面带微笑地和尉迟栖打了打招呼,一脸看破红尘地走了。
蔺琼回过头,冲着尉迟栖一笑:“好了。”
“笑的那么灿烂,”尉迟栖说,“是不是以为自己要去的是观星台呢?”
“这个说法不错。”蔺琼居然“严肃”地想了一下,“需要我给你们做一个观星镜吗?”
“……”尉迟栖简直不懂要说什么,“你先给我滚上去,哪天闲了,你做,没人拦你。”
他相信蔺琼是做得出来的,毕竟连九层棋那么变态的东西都能随随便便做好,观星镜自然不在话下。
蔺琼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兴奋的源头,快快乐乐地跟着尉迟栖上去了。
新的牢房非常宽敞,但里面没什么物什,所以看起来有些空荡荡。
“魂塔是不是很有钱,”蔺琼感慨,“怎么这么奢侈?”
尉迟栖头也不回:“不这么宽,到时候你们哪一天发神经了怎么办?看着你们把整间给弄塌?那不是要花更多钱?”
“魂塔又不会塌,”蔺琼非常认真地说,“有圣子镇住,魂塔就坏不了。”
尉迟栖不知为什么想起那天他看到蔺琼坐在魂塔废墟里的样子,话也没过脑子:“那你那时候是怎么把魂塔炸了个洞?”
尉迟栖自己就先愣住了。
有圣子镇住,为什么魂塔还会被蔺琼破坏掉?
蔺琼一扬眉,几句半真半假的话就出口了:“又不是我的错,是小绿人他不经吓。而且我那时候是赶上了时机,可惜啊,炸哪不好,偏偏是给了我这个最不想走的人这个机会。”
“赶上时机?”尉迟栖抓住了重点。
“难道那时候不是圣子失踪的时候吗?”蔺琼不以为然地说,“不然底下那个家伙怎么会那么暴躁?”
尉迟栖听到这话,蓦地一回头:“你知道魂塔底下有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蔺琼反问。
沉默。
蔺琼突然明白了自己在说些什么,乖乖地把嘴闭上了。
尉迟栖深深地看他一眼:“连圣殿的守护者都不知道魂塔底下的东西,你居然觉得理所当然。蔺琼同志,你真是见多识广。”
“过奖了。”蔺琼看向尉迟栖,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在哪遇见过他,而且不是那种三杯两盏的浅交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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