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剧情完全没有,也许不是自己看了盗版书。也可能是有人改变了剧情,就像自己一样。

现代诗只有现代人才对得出来,难道白泽是现代人,他出这个诗是为了——找人?或者说找和他一样的现代人?不会吧……

这个世界难道不止她一个人穿过来?天哪,太疯狂了。苏云飞简直想放声大笑,这应该算是他乡遇故知吧,心中的狂喜几乎让她浑身的忧郁气质一扫而光。

她压抑着激动,她要彻底确认才能安心。对程肖齐道:“白泽可还写过其他的诗词?”

“有啊。他现在可是名声在外,是昌平国有史以来最出色的皇帝。写的诗词风格多变,流传甚广,多少文坛大家盛赞向往。哎我有一本册子,专门收录他的诗词,你要想看,我可以借你看看。”

“好,你让人现在就回去取。”

程肖奇有点意外,“这么急?”

“好奇。”苏云飞眨眨眼。

“好吧。”程肖奇把门口的护卫招进来,吩咐几句,那人便领命去办了。

苏云飞心情稍霁,连食欲也增加了不少,把碗里的小米粥喝得干干净净。

程府离亲王府不算远,那侍卫手脚麻利,几人用膳将将结束,连盘子都还未撤下,他便捧着本书走了进来。

苏云飞急不可待,站起身就要亲自去接,可是突然感到一阵头痛欲裂,胸口气血上涌,一口血吐了出来。她双目发黑跪倒在地,大约意识到自己是中毒了。眼前人影绰绰,耳边的急呼逐渐消失,便沉沉地昏了过去。

恢复意识的时候苏云飞感觉有人往自己的嘴里灌药,苦不堪言。她昏昏沉沉地想,这毒药应该比救人的药要来得凶猛,为何人家炼制毒药可以做到无色无味,这救命药的味道怎么比毒药还像毒药。

浑身的皮肉都仿佛被蚂蚁啃食一般,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苏云飞在偶尔清醒和昏睡中交替,时间久了已然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她的脑海中逐渐出现许多光怪陆离的景象。她看见了曾在梦中有两面之缘的中年男子,他带着女儿四处奔逃,遭遇了许多的刺杀。居无定所,草木皆兵。最后终于在一处院子中安定下来,父女俩隐姓埋名,倒也安稳。

有一天,女儿从邻居那里得了棵桃枝,把它种在门口。春去秋来,时光飞逝,膝盖高的桃枝已高过门楣,女孩儿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站在盛开的桃花树下,一袭白衣,转过头对自己嫣然一笑。

苏云飞瞬间惊醒,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静悄悄的,好像是深夜。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只觉浑身酸痛无力,摸索着下床想弄点水喝。

就在此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吓得她一哆嗦。

翡翠扯着嗓子道:“姑娘醒了,醒了!”

二里地都能听到的声音,苏云飞脑仁突突地跳,有人过来把她扶好。

“姑娘快快躺好,莫要乱动。”是红月的声音。“翡翠快去把东院的太医请来,你,速去丹阳阁回禀王爷。”

“我想喝水。”苏云飞道。

红月端着一杯温茶递到她嘴边,叮嘱道:“姑娘昏迷已有好几日了,这茶且慢慢喝,不能急。”说完又转头吩咐人去弄点清淡的粥来。

屋子里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苏云飞渴了口水润润嗓子道:“你先把蜡烛点起来。”

刚走进门的黎峥脚步蓦地一顿。他才从宫里回来,走到丹阳阁前就想过来看看苏云飞,走进院子听到翡翠扯着嗓子喊人醒了,不由脚步加快,一进门就听到了苏云飞这句话,不由微微一怔。

翡翠拉着年迈的老太医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老太医看见黎峥立在那一动不动,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王爷。”

黎峥道:“免了。”这才重新抬脚往里走。

红月见他来,赶忙见礼。方才听得苏云飞要点蜡烛,颇为惊讶,身为刺客的她很快便猜测出了原因,于是使眼色让屋内一众婢女不可多嘴,正考虑着要如何回答,黎峥走了进来。

“殿下。”

红月要上前禀报,却被黎峥用眼神制止了,他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

苏云飞听着里里外外一大圈人,周围半点无光如何视物,不是他们有问题就是自己有问题,她心中大约已有猜测,却接受不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黎峥扶住她道:“别乱动,你伤还没好。”

苏云飞抖着手推他,黎峥不松手,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没用。

“回家……我要回家……”她嘴里不停地重复这几个字,面色如灰。

黎峥抱着她道:“这里就是你家。”

“啪!”一个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苏云飞吼道:“我在自己家会把自己的眼睛弄瞎吗!滚开!”

屋内一众侍女都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跪地不敢抬头。

苏云飞第一次没有形象的骂人,第一次嚎啕大哭。她绝望地想,没了眼睛,要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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