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潘爽爽的眼泪收住了,隋心简单扫了一下厅内,“行了,你在这儿等着,我看明师被你吓得不轻,宫墨可能在外面安慰她呢,我去替你找找他们。”
潘爽爽一把抓住隋心的手,“宫墨回来就好,那个女人来不来无所谓啦。啊,还有,记得把我的初恋要回来。”
看着潘爽爽,隋心忽然觉得她天真的有点儿蠢,似乎才知道宫墨和明师在一起一样,完全不拿明师进入状态,总还觉得宫墨是单身一样。若是宫墨真能丢下明师不管,她做梦都要笑醒。
走出大厅之后隋心并不知道要去哪儿寻找宫墨和明师,她熟悉这儿却不知道宫墨带着明师去哪儿渡过他们两人的时光。忽然间,两人这个概念提醒了她,或许自己应该去那儿试试。
到了顶楼的隋心见小花园的玻璃门关着,走过去抬起手刚要推开门,听见里面有细微的声音传出来,仔细一听,是一种不适宜打扰的事情在里面发生。这儿并不是普通顾客可以进来的地方,她能想到的人只有那两个,尤其在她隐约听见一声娇媚万分的墨之后,越发觉得自己所猜准确。
玻璃门外的隋心背靠着墙站立着,双臂垂在身侧,手掌紧紧握成拳头,尖尖的指甲扎进掌心里,明明很疼却抵不过她心里的痛苦。她不懂,为什么自己没有伤害过宫墨和明师,但是他们却是让她最难受的人,她那么多的付出难道都是白费?明师过去不曾与她相识,也许她还不明白自己对宫墨的爱有多深,那么宫墨呢?这些年她对他的心思,莫非他都看不见吗?人心全是肉长的,他的心就算是块石头,捂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热吗?
这么伤害我,难道你的心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
隋心无声的询问着一墙之隔的那个男人,他爱明师爱得那么深那么纯粹,可能感觉到她爱他又何尝不是深眷而放不开呢?爱情若不以时间长短论深浅,那么何来白首不相离?
回到大厅的时候,隋心有种力气被掏空的感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厅内的,满脑子都是宫墨和明师的画面,甚至那些不该出现的画面都过份的被她假想出来。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她多希望和宫墨一起经历那些甜蜜疯狂放肆的人是她。不,不单单是那些男女之间的事,只要和宫墨在一起,做什么吃什么玩什么,哪怕是经历苦难她都不介意。只要,是和他。
“……隋心。”
潘爽爽摇晃着隋心的手臂,“隋心。”
恍然回神的隋心看着潘爽爽带着质问神色看着自己,“问你话呢,你干什么装做没听见啊。”
隋心何曾是潘爽爽这种软糯姑娘能问住的,眼睛里重回傲气,浑身自有她长年历练出来的贵气和气场,“你问我什么?”
“我问你,宫墨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你不是说为了我去找他吗?”
“我说过要为你去找人吗?”隋心反问潘爽爽。
“你说了。”
隋心轻轻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你怎么这样?”
“我一直如此,你不知道罢了。”隋心将潘爽爽上下打量了一番,“潘爽爽,我记得你早不是十八岁的年纪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儿没变,你也算真难得了。想找宫墨,你有手有脚的,自己去找啊,叫我去帮你找,你付跑腿费吗?”
潘爽爽还以为隋心是关心自己的人,这会儿等不到宫墨本就心里不高兴了,听到隋心变脸教训她,心里觉得委屈极了,她来是为了给宫墨祝生,没想到一直被欺负。
“隋心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个样子。”潘爽爽气呼呼的看着眼前人,“在美国的时候你处处照顾我,难道是装的?”
“人都是会变的。”
她一直不曾改变,变的那个人是宫墨。他回国就让自己从单身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夫,是他的改变让她不得不做出相应的改变,可惜恼火的是,她再怎么变也追不上他的脚步,拦不下他奔向明师。
“我没有变。”
“所以你见不到宫墨啊。”
潘爽爽被戳到了痛楚,气得眼睛又开始发红,眼泪看着要掉下来。
“隋心。”
利孜的声音将将好的从旁边传了过来,看到潘爽爽要哭的样子,朝隋心疑惑的看了看,“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喜欢待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并不认识潘爽爽,刚才的事也只是在远处看了看,并没有仔细了解,这会儿见姑娘对着隋心要哭的样子,微微有些尴尬,“是不是我打扰你们说话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都需要靠自己争取,明白吗?”隋心淡淡的看了一眼潘爽爽,然后道,“走吧,利孜。”
走开的利孜回头朝潘爽爽看了一眼,问身边的隋心,“你让她去争取什么啊?”
“争取她自己想争取的咯。”
这姑娘一看就是冲着宫墨来的,隋心让她去争取,难道是想让她争取宫墨?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潘爽爽朝厅内看了一圈儿,除了隋心,她还认识几个人,但那些人似乎都有自己的朋友在身边聊天,没有人过来找她说话,更没有人来安慰她。这儿没有了宫墨之后,好像都不那么亮了,对她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这些年她很少主动结识新朋友,也没有去家里的公司上班,一个人生活在自己营造出的小世界里,梦想着能嫁给一位极为宠爱她的老公,如父如母般的纵容她,而她自己什么事都不用想。
她曾听人夸宫墨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有脑子有能力,尤其长相还极为出众,这样的男人可不就是最好的老公人选吗?既然别人都想做他的女朋友,说明肯定是优秀的。
其实,宫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潘爽爽并不了解,就好像是一种寻常人的习惯性跟风,大家都说那个人很好,她就觉得那个人好。大家夸某个东西好吃,那她也觉得那一定很好吃。合不合适,懂不懂,她并没有真正问过自己的内心。
感觉很孤单的潘爽爽从聚会的厅里走了出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活得好可怜,每个人都有朋友,可她呢?
老董给初恋找好了新主人之后回来,遇到一个人哭唧唧的潘爽爽,看着她走出来的地方,主动走过去询问她,“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能从刚刚那儿走出来的人,不都是来给宫墨祝生的么?怎么有个姑娘会哭着出来,可别被人欺负了,这个场合可不能发生这样的事。
潘爽爽看了一眼老董,陌生人,直接没搭理他。
老董也不是什么温柔细腻的人物,见潘爽爽不想理会自己,他也不缠着,点点头,像是理解了什么一般,直接走了。走了几步之后,身后传来潘爽爽的声音。
“哎。”
见老董没有停下脚步,潘爽爽再冲着他喊,“哎哎,那个人,你站住。”
老董听到声音却不知道是在叫他,也或者,他其实也明白是在喊他,可他就是不想搭理了。
没办法,潘爽爽只好快走几步,挡在了老董的面前,“我一直叫你,你听不见吗?”
“你在叫我吗?”老董反问,这姑娘可真有意思,他有名字,她一个劲儿哎哎哎谁知道在干什么呢?
“这儿除了你,我还能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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