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过得好乏味,连盛晚夜的生日也是草草了事。

本来热热闹闹的“红妆阁”,现在不做事的,只剩下盛晚夜一个人了。

李婷儿说走第二天就走了;书院放假了,蒋大燕和许文仲小别胜新婚,蜜里调油;苏木那边还是下落不明。

“唉!”

盛晚夜又趴在柜台上叹气,铺里的人见怪不怪了,各自忙自己的事,反正她家掌柜的也就这一个爱好,也没有人敢指使她去做这做那。

“掌柜的,您现在有空么?”

红梅见盛晚夜一直在柜台上趴着发呆,想着家里交代的事情,踌躇再三,还是过来开口问了。

盛晚夜示意她看看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在柜台这,能有什么事?

红梅平日里也是大大咧咧,嫉恶如仇的人,上回青梅和竹马的事情就能看出来。

她平日里最看不得走后门图便利的事,所以总能挺直腰杆的斥责她们,要好好做事,不要想着歪门邪道。可如今,这事居然摊到她头上了。

盛晚夜看着红梅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打算去隔间,与她好好谈谈。

“说吧,什么事?”

红梅看着屋内紧闭的门窗,这才羞愧地说道:“掌柜的,对不起。其实我……”

话未说完,红梅的眼泪掉了下来,虽然红梅家过的也不是多富裕,可是家里再困难,也没有让红梅开口去求过人。

这次是红梅第一次求人办事,还是对待自己十分宽厚的掌柜。

红梅的自尊心和家里施加的压力,终于让她憋不住眼泪,自责地哭泣起来。

盛晚夜看着红梅,以为她也想同青梅那样,令谋高就,所以才对自己说对不起。

盛晚夜觉得凡事都要讲究缘分,勉强不了的事也不强求。

“既然你想好了,明日我把工钱给你结一下,后日就不用来了。”

“啊?”

红梅话还没说出口,居然就没了工作,一时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盛晚夜,随后反应过来,连忙解释,“不是的,掌柜的,我是想求您件事!而且,我就在这,哪里都不去,您别赶我走!”

说着,红梅居然跪了下来,这可把盛晚夜吓了一跳。

“有事好好说,你先起来。”

盛晚夜好不容易把哭哭啼啼的红梅连拉硬拽拖了起来,坐到了椅子上。

然后盛晚夜才知道红梅为什么一开始就对自己说对不起。

腊月二十九,红梅拿着工钱回家交给了她娘亲。

红梅娘拆开包钱的手绢一看,惊了!

再三确认后,才相信红梅没干出格的事情,红梅娘感慨着,居然真的有这么傻的掌柜的。

然后,红梅娘动了歪心思。

“你是说,想让你妹妹也来‘红妆阁’和你一起做工?”

“是……”

有人替盛晚夜招工是好事,自己还省得满大街去招人了,有熟人介绍,至少根底能摸清楚。

想到这,盛晚夜例行公事地问道:“你妹妹多大了?”

“十二、三、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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