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老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忙道:“不麻烦不麻烦,都是应该的。”

然后他给我详细讲解了这十七年发生的事情,从上午讲到傍晚,中间还喝了不下十碗茶水。一旦我有疑问,他就会更加详细地解释,搞得我最后都不敢问什么了。

把重要的事情挑出来,其实也还是很简单的。一是众仙门及各方人士还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情,不得不说佛门的嘴真是严,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没说出去。

二呢,是关于花寻涯的。在我出事之后,他大概花了十年时间,统一了整个魔道,被奉为魔君。因为魔尊是凭借魔骨诞生的,一旦出现就会降下征兆,自有统领魔道的能力,所以花寻涯哪怕压制住了魔道众人,也不能称为魔尊。

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的,至少这说明花寻涯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还没等我舒完气,那长老立刻饮了一大口茶水,然后把茶碗往桌上一撂。

他说:“仙尊,只要您说一句,我们卧玉门自会召集仙门各派,替您教训这个孽徒!”

我眼皮一跳,但还是稳住语气,说:“不用了,这事情我自己足以处理,何需你们?”

那长老瞬间失落,道:“是晚辈有眼无珠,不自量力了。”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奈,但面上仍然维持着当初惯有的傲慢,说:“知道了就回去好好修炼,我先回去了。记着,不要插手这件事。”

“是,晚辈遵命。”依旧是忧伤的语气。

也不知道他这一把年纪的,修仙修到哪里去了。

我摇了摇头,回了珩落山。

至于接下来做什么,当然是去找花寻涯了。

我把以前随便丢着的法器全部翻出来看了一遍,挑了些可能用得上的放进乾坤袋里带上。干粮什么的倒是用不上,不说以前我修为高深的时候辟谷,就说现在,活死人也没有进食的必要。

也算是省事了许多吧。

那长老说,花寻涯成了魔君以后,在天凝山上修建了一座魔宫,侍从无数,每日笙箫作陪,荒淫无度。可我的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当初在望乡台上看到的那一幕,总觉得花寻涯不太会像是这样做的人。

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我的偏见,毕竟我的心肯定是朝着花寻涯的方向偏的。

我最后抚摸着那把湛星剑,犹豫着要不要把它带上。

其实带上也没什么用,我也用不了。但是把它放在这里,我又舍不得。

唉,我这辈子有过的为难,几乎都和花寻涯有关。

最后我凭着当初给花寻涯输送了那么多年灵力的关系,硬生生用那点相似的气息,把湛星剑给缩小了。现在这剑只有拇指大小,我找了根灵绳,从穿剑穗的地方穿了过去,然后挂在了脖子上。

将乾坤袋在腰间绑好,我走出房屋,合上门,便踏着之前那把灵剑朝天凝山去了。

也是刚刚我才想起来,这把没认主的灵剑似乎是当初拿湛星剑的废料做的,纯当是练手,怕技艺生疏所为,没想到今时今日,倒派上大用场了。

我觉得应该厚待它一点,所以稍微思考了一下,给了它一个名字,湛云剑。毕竟它实在素得可怜,而且还是一把软剑。

我已经算是半个僵尸了,命也够硬,来点软的跟我也还挺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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