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清风,烛光氤氲。

董清婉波光流转,媚眼如丝,似真似幻间流溢一缕情意。

我眼皮直跳,嘴角轻抽,身体外倾。

……

“你就不想知道公主的打算吗?”董清婉见我起身欲走模样,叹息一声,幽幽说道。

她的话瞬间将我拉回矮几之上,我急切的点头,疑惑道:“你知道?”

“同为女人,大概能猜到那么几分。”董清婉起身慵懒的倚靠在窗边,敛去方才的媚态,神色落寞间,看着外面星星点点:“公主能说那话,无非两种可能。第一种确是对十爷你无情,鉴于你人好,只是无心说一嘴而已。”

传说中的好人卡嘛!也是,好歹人家是一国公主,身份尊贵。而我却是个大逆不道的土匪强盗头子,身份悬殊之大,简直跨越珠穆朗玛最高峰与马里亚纳海沟底。

“第二种嘛…她想得到什么,但风险极大,下了必死的决心,但又不想拖累十爷你。”说罢,转头睨了我一眼,颇玩味的问道,“十爷,认为呢?”

我哑然,静阳的反常,对一个感情初哥而言,实在无从得知原因。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我烦躁异常,“我见到她就知道了。”无谓的猜测,只是徒增烦恼,我一向有话直说,那些个弯弯绕绕实在让人头涨。

董清婉含笑不语,纤细修长玉手随意玩弄着胸前一缕发丝,半响轻叹一声,幽幽道:“何必呐,天涯何处无芳草,况且爷长的一表人才,不知会有多少好姑娘任爷挑。”

怎么感觉话题奔往奇怪的方向,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安慰失恋的人。我心头顿时泛起一股酸涩,人人都说初恋最是难忘,初恋又往往无疾而终,可我就是执拗的想死个明白。

从花红楼出来,七转八绕回到皇城最角落的贫民区。这里栖居着众多最底层贫苦民众,大多数靠劳力赚取微薄收入。

俗话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可贫民区里两样奇缺,作//奸//犯科,卖儿卖女,逼良为//娼,天天都在上演。

也因没什么油水可捞,官府中人极少来这片巡视,甚至为了一了百了,砌了长长一面高墙,彻底隔离贫民区,将此地变成皇城中的城外城。

贫民区彻底变成三不管地带后,遵循的便是谁的拳头最大,谁就是老大。

自然也成为作奸犯科、逃难之人的藏匿之地,也是我最佳的藏身之所。

深夜,贫民区里漆黑一片,偶有几处昏暗灯光。

“呜呜……”

突兀的呜咽声,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好奇,未入睡的人翻个身继续睡觉,天天都在上演的戏码,他们早已麻痹。

我忙躲在低矮茅草屋旁,只见四个大汗急匆匆的小跑而来,其中两个大汉扛着大麻袋,看形状,他们扛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麻袋正拼命挣扎。

“妈的,再叫一声,老子现在就剁了你。”一个大汉被吵的心烦,出言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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