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从得了疯病,虽然时常胡言乱语,但确实是变聪慧了许多……”解语却不正面回答,反而开始说起她来:“甚至,有点让我怀疑你只是与她长得像的另一个人而已……”

“呵,呵呵……可能上天夺走了我的‘神’,就想着补偿我一些‘智’吧……”安弦泣听了这话只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她在心中盘算,看来以后不能太随意暴露自己的想法了,必要时还是要迂回一点。不过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问对方问题吗,怎么自己还被吓住了,于是便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知晓的太多,于你无益。”解语冷冰冰又严肃的回话让安弦泣感觉气氛又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她便讨好的道:“你说出来呀,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解语听她说完后,眯起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她的脸,可除了讨好和傻笑,真的一丝别的情绪都没有,他便皱眉道:“我曾多次想取你性命,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放过我……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也得有能杀你的能力才行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菜鸡,在这地方原本唯一能信任的亲娘也不知到底是敌是友,我除了跟你在语言上周旋一波我还能怎么做?

但这些话她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想了想还是只能打感情牌,因为她从之前接触到解语的某些方面来看,他应该是一个重情重义,有恩必报的人。

“我……我就是不想你死,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安弦泣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此刻为了自己的生命,她也真是用尽了全身的演技细胞。

解语闻言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脸,突然无声的颤抖起来,安弦泣心想,这厮不会是感动哭了吧?

可等他手放下之后,她看到的却是一张带着惨色的笑颜,一双如墨浓黑的眸子里满是嘲意:“哈哈哈……别说这些可笑的话了,若我以前不知你为人还好,兴许能被你哄过去……你到底想从我这样一个人身上得到什么?故意留着我,戏耍我很有意思么?!”

“我,我没有……”

安弦泣此时心里也有些着急,因为她的确不是想戏耍他,她也不知自己这前身到底为什么会明明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却不杀他,还任他自由行动,但她此时不想杀他的原因一则是她不知可以向谁求助,二则是她真的是一个很包子的人,怂大于勇,遇事总想着能躲就躲,秉承着爱与和平的做事原则,故而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可现下的情形,她也是有口难言啊……

解语则低下头,手上的匕首跟随着他身体的颤抖也微微的抖动着,安弦泣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割到自己,便用尽量平和商量的口吻道:“我真的没有戏耍你的意思,你不要冲动……我,我也解释不清楚,但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你对我来说……对我来说,是与众不同的!”

安弦泣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劝慰才能让他情绪平稳一些,但想着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在明知道这人对自己有威胁的情况下,还不做出行动,肯定意味着他非常特殊,便顺着心里的想法说出了这样的话。

结果好像还真的有点作用,解语听了之后身体停止了颤抖,真的渐渐平静下来。

半晌后,他缓缓收起匕首,同时嗫嚅了一句什么,但声音太小,安弦泣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听到。

她正欲发问,解语却站起来,转身走到堂屋,打开闩上的门走了出去。

安弦泣顿时感觉整个人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她吁了口气,心想,还好这次自己给他劝住了,不然估计又得死一回。

不一会儿,镜玉便冲了进来,着急问道:“女君,解语公子没把您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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