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子里,一干婢女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活着,浇花的浇花,打扫的打扫,一切都井井有条。镜颜陪着安弦泣一路“视察”过去,快到凉亭时,发现有两个小婢女坐在凉亭里,两只手上下翻飞着。安弦泣来了兴趣,快步走进凉亭之后,发现原来她们正在刺绣。两个小婢女看见她来了便起身拜见了一番,她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随后绕着刺绣走了一圈。
这刺绣的画幅比寻常见得要大一些,下绣荷花纹样,上锈祥云纹样,中间绣着一只跃然水面的青鱼,这时辰太阳正好有些偏西,投射进了凉亭,落在这幅刺绣上之后反射出了一丝丝流转的光华,令人目眩,安弦泣这才发现着刺绣丝线里还混编了一些金丝进去,怪不得会在阳光下反射出那样的光芒,也太好看了叭……她不禁发问:“这是绣给谁的?”
一个小婢女抬头看着她,笑道:“女君忘了?明日是陛下的四十大寿啊,这是您给她准备的生辰贺礼呢!”
“对呢对呢,女君今年送的贺礼这样花心思,陛下肯定特别喜欢”另一个小婢女也附和道。
“你们俩,陛下最是疼爱咱们女君了,咱们女君哪年送的贺礼陛下不喜欢?”镜颜闻言有些小骄傲的抬起了下颚,那模样,仿佛这贺礼是她自己送的一般。
那边正聊得起劲,安弦泣这边可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明天是女帝的生辰?我敲……不会这么巧吧……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自己被利刃刺穿的场景,不禁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难道那个奇怪的梦是一个预兆?
“那个……你们确定女帝的生辰是在明天?”安弦泣开口,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事我们怎敢说笑呢……”镜颜扭头看了一下安弦泣,发现她皱着眉头,额头还渗出些细密的冷汗,好像有些担心什么东西的样子,便关心道:“您怎么了?是担心明日之前这画幅绣不完吗?”
“不会的不会的!这刺绣早些日子就完工了,奴婢们现下只是增添点细节使它更加完美一些而已。”小婢女急忙解释。
“不,不是……我是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安弦泣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拉拉镜颜的衣袖:“我想休息了,先回去吧……”
镜颜闻言赶紧扶着安弦泣离开了,留下两个小婢女在凉亭里,其中一个惋惜的摇摇头:“唉……咱们女君,什么都好,出生在帝皇之家,模样好看,脾气也好,心地还很善良,怎么就这样坎坷呢,好不容易死而复生,这身体又这样羸弱……真是让人心疼。”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也叹了口气,然后扭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后小声的说道:“我真担心女君这身体不能撑到她继承帝位的那一天啊……”
“呸呸呸,快闭上你的乌鸦嘴!”
“……”
小院里仍旧一片祥和,泥土散发出温暖湿润的气息,这边卧房内气氛却是一片冰冷,安弦泣颓然的半靠在床边,仔细回想着。首先,她现在真的不好判断那一剑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因为她对着镜子把脖子仔仔细细都看了一遍,确实没有伤痕,但那被刺入的触感又太真实,和平时做梦真的不太一样,所以她很是纠结……虽然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梦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但这如果真是个梦,就是个预兆梦呀……那她要不要去告诉别人明天会发生的情况呢?不行不行……肯定没有人会信她的,都会当做她在胡言乱语。又或者直接去告诉自己亲娘这个情况?但是万一梦提前成为现实,她亲娘就是打算杀自己呢?不行不行,太冒险了……
“哎哟……”安弦泣抓着头发整个人倒在了床上:“这道题也太难了吧!不会做,不会做!”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镜颜一跳,心想这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便问了一句:“女君……您,你还好吗?”
“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安弦泣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盖在下面,镜颜见状也只好转身退了出去:“那您好好休息,奴婢先告退了。”
休息啥呀休息,哪里睡得着,安弦泣心想,这说又没人说,逃又逃不出去……,唉,只能等到明天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如果真的跟梦里一样有刺客刺杀女帝,她就趁乱跑出去,不去女帝身边听遗言就行了呗,难道她还能隔着那么多人,从远处一飞剑把自己戳死?想到这,安弦泣总算不那么头疼了,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了……
安弦泣不禁吐槽,自从魂穿到了这女君的身体,自己也变得太能睡了,直接一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吐完之后心里又打起了鼓,唉,等会就要去参加自己亲娘的四十大寿了,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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