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古瑞却没有听到她的叫声。他急匆匆地冲下楼,对高珍奇道:“珍奇兄,赶快上去,婉儿姑娘同意见你了。”

高珍奇兴奋异常,急忙往楼上去。

可是还没有待到好一会儿,高珍奇就垂头丧气地下来了,看到古瑞忍不住叹了一声。

“珍奇兄这是怎么了?”古瑞关心问道,“难不成没有见到董婉儿姑娘?”

高珍奇道:“见是见到了,不过对我爱答不理的,而且没说几句就叫丫鬟送客了。”

古瑞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珍奇兄也别难过。”

高珍奇道:“也只能这么想了。”

古瑞一直惦记着制白酒的事情,问道:“珍奇兄,我朝的酒类专营是怎么回事?”

高珍奇缓缓道:“吉丰问的是榷酒制吧?除京城外,实行官府统一酿酒,统一发卖的榷酒政策。各地的酒务、酒坊、酒库等,或由官府与军队经营,或由民间向官府承买经营,一般都实行专利、严格售卖区域,不得越境串货。凡在禁地内一切民户私酿和沽卖酒曲,都可能被治罪。”

“那在京城呢?”古瑞忙问道。

高珍奇道:“汴京城里酒曲专营,买了酒曲可自行酿造。”

古瑞哦了一声。

高珍奇问道:“吉丰,你问这些干什么?难不成你不想科举反而想酿酒?”

古瑞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高珍奇忙道:“这可使不得。你如此才学,理应入朝为天子分忧,为百姓造福,怎可自暴自弃做商贾人家呢?”

古瑞没有想到高珍奇本就是商家之子,竟然自己也瞧不上商人。

高珍奇又道:“若是吉丰生活上有困难,作为朋友我自当解囊相助,万万不要有哪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吉丰、珍奇……”

突然门口传来了惊慌的叫声,伴着声音杨远达已经奔到了他们面前,气喘吁吁地道:“你们还真在这里。快走,出事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问清是什么事儿,就已经被杨远达给拉出了门,推上了马车。

马车上杨远达道:“何云空约了几个京东路的举子在樊楼里吃饭,闲谈之间说起在京东路试行的青苗法,几人多抱怨了几句,哪只邻桌的举子是拥护新法的,听闻几人抱怨便回怼,一来二往双方就争执不下,惹来了越来越多的学子加入了论战。现在拥护的一方由一个年轻的公子领头,跟何云空他们不依不饶地辩论。你们知道云空他是固执之人,我看他们已经争的面红耳赤,再往下怕要出事,所以赶忙来找你们,你们赶快去劝一劝。”

古瑞和高珍奇到的时候,樊楼内已经挤了不少人。他俩费了好大劲才挤进去,见一个白面的公子和何云空正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在他俩的带领下,双方各聚集了一批拥簇相互指责,虽然都是读书人不至于谩骂,但敌意甚浓,看样子打起来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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