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罗顶着一身的伤去了学校,和昨晚一样,所有的同学都对田罗的伤怀有极大的兴趣,指着田罗,议论纷纷。
田罗看着那些指向自己的手指,突然只见,耳中就充满了叽叽喳喳的的议论声,田罗匆忙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但却并没有用处,耳边依旧是吵闹的议论声。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田罗被焦急的情绪冲昏了头脑,站起来冲向门口。外面一定是安静的,田罗想着。
还没跑出门外,田罗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乔锁玉,乔锁玉一看到田罗,就一个拳头给挥了过来,“我叫你散布谣言,我叫你散布谣言。”
田罗被耳朵中的声音折腾的头大,这一下又被乔锁玉的一拳给挥蒙了。
田罗猛地推开乔锁玉,“你要干嘛。”耳朵中依旧轰鸣着,田罗捂住耳朵,痛苦的蹲了下来。
意识模糊中,田罗看着乔锁玉指着自己在叫骂着什么,然后一挥手,身后突然涌出一堆人群,乔锁玉一脚踹倒田罗,一群人围着田罗拳打脚踢。
田罗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新伤旧伤一起痛着,耳边依旧是轰轰杂杂的吵闹声,眼睛越来越睁不开。
一个人猛地停下了揣想田罗的脚,拉住身旁的人的手,“那个,他好像昏过去了。”
所有人停了下来,有个胆子大的人蹲下来推了田罗一下,田罗直接滚了一圈,直直的躺倒在地。
人群突然轰然而散,田罗一个人倒在地上,知道老师来了才有人扶起了,已经晕了过去的田罗。
田罗再次醒来的时候,实在空无一人的医务室里,田罗看着周遭一片的白色,揉着终于安静下来的耳朵,撑起昏头转向的脑袋,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田罗那天没有去上课,就在医务室,坐了一天,医生来了,田罗就躺下去装睡,医生一走,田罗就坐了起来。看着白色的窗帘透过耀眼的光芒,照在透明玻璃瓶上,泛着刺眼的彩虹一样的光线,还隐隐约约的听得道那些在操场上疯跑的孩子的声音,隔得很远,有些听不大清,但或许这就是距离的美好,田罗听着远处传来的奔跑的跳跃的声音,感觉意识慢慢飘远,就像是多年前的一个下午,自己躺在兰姨的腿上,隔着一朵花朵的花瓣,看着从天而降的阳光,还细细的数着滑板的纹理,田罗任由着记忆越飘越远。突然觉得,这就是自己不可多得的安宁啊。
等到下午,田罗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背包,离开学校,步行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乔锁玉已经到了很久了,正坐在沙发上跟乔庆阳诉着苦。
田罗一回来,乔庆阳就一个茶杯飞了过来,“田罗,你在学校乱传什么。”
田罗一时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今天一个二个都说自己在学校乱传谣言。
“把你是你妈跟外人生的孩子的事传的比比皆是,你很有荣耀感吗?”乔庆阳继续吼着。
田罗这一下反应过来了,田波。
“是田波说的,不是我说的。”田罗反驳着。
“这有什么关系,你和你那个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乔庆阳吼着。
罗秀安抚着乔庆阳的情绪,“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乔庆阳一把挥开罗秀的手,罗秀一下跌倒在地上,“怎么办,说的又不是我,丢的又不是我的脸,管我什么事。”
说完,愤愤的走了。
乔锁玉走过去扶着罗秀站了起来,罗秀拿起一个茶杯砸在田罗声旁,“孽种,贱种。”
说着气呼呼的也离开了。
乔锁玉看着罗秀离开的背影,瞪了一眼田罗,急忙追了过去。
到了这儿,田罗几年的安静生活结束了。
隔天,田罗到学校的时候,发现事情远比他想的要快,一早上全是指指点点的人群和揶揄的目光。
连上课的时候,田罗都能听见同学议论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连老师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田罗有些慌乱,一下课,田罗就冲出教室,冲到乔锁玉的班里。
一进门,就又是议论的人群,所有人都看向田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田罗走到乔锁玉的课桌前,“看到了吧,我觉得你有必要帮我给你爹说几句,这样下去,会越传与歪的。”
乔锁玉无所谓的说道,“我觉得我爹说的有道理,反正再怎么传都是你的事,所以,关我们家什么事啊。”
“你!”
“我什么我,我要去卫生间了,告辞。”说完,乔锁玉一挥手,就离开了。
田罗站在那儿,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田罗看向周围,好像所有人都在议论他。
“你看就是他,那个私生子。”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就是他,看来他妈是个很风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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