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还好吧?”
“你觉得呢?”顾青君有气无力挥开楚栖的手,“让我歇会。”。
顾青君躺在椅子上,困得不行,但就是睡不着,真眼闭眼你,顾青君满脑子都是田罗的影子。
哭泣耸动双肩的田罗,明媚开朗的田罗,顾青君想着那些明媚开朗的田罗,心中涌起万分不真实的感觉,他已经知道了田罗的脆弱,那个开心的田罗,究竟是不是真实的呢?顾青君心中万分的疑惑
顾青君被满脑子的田罗折腾的有些烦躁,干脆不睡了,一睁开眼,就看见楚栖抱着一大沓资料踢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谁来搭把手啊。”
顾青君赶紧走过去给楚栖分担了一沓,“这么多资料啊?”
“对呀,全部都得看完。”楚栖把资料放在桌上,拍了一下,“得看完。”
“这么多。”顾青君张大了嘴,翻看着一臂高的资料。“这得看多久啊。”
“加油吧,考察的活可是你自己选的,死也要做的。”楚栖撑着桌子,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楚栖转身正打算离开,顾青君一把抱住楚栖的胳臂,“栖栖,帮帮忙吗。求求你了来吗。”
楚栖用力挣着胳臂打算离开,但顾青君抱得跟树懒一样,死活都挣不开。
“栖栖,帮帮忙吗?你就忍心看我一个人,为这些资料消得人憔悴吗?”
楚栖看着手上的‘树懒’,“忍心极了。”
“楚栖~”
顾青君眨着大大的双眼,撒着娇。
楚栖推开顾青君的脸,别过头,“走走走,我真是服了你了。”
顾青君立马松了手,抱了一沓资料,对着另一沓资料抬了抬下巴,“来吧,去我家。”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楚栖报上另一沓资料,追上去,“顾青君,你不去演戏真的是屈才了呀。”
“那是。”
“要脸吗?”
“不要。”
田罗揉着双眼从床上撑起了身子,眼睛肿的厉害,一条缝的间隙,稍微睁大一点都疼的厉害。
田罗只得放松下来,由着自己的眼睛只剩一条缝。
窗帘被拉得死死的,屋子里只能由着从缝隙中的透光看清出一点。
田罗坐在床上,重重的锤到自己的腿上,疼痛让田罗稍微冷静了一点。
‘昨晚太失态了。’田罗揉着杂乱的头发,心里默念着。
想着昨晚的事,田罗又重重的锤到自己的腿上,“fuck!”
昨晚,自己还叫顾青君抱自己,抱什么抱呀。田罗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道顾青君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轻浮。
田罗担心着。
用力搓了搓自己的头发,田罗砰的一声又砸回床上,‘直面那些问题吗?可是自己该怎么直面呢,那些事情,早就把自己给杀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个空壳而已了。’田罗回忆着顾青君的话,轻蔑的抬起了嘴角,“顾青君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真的做不到。”
田罗从床上再度坐了起来。
厕所里,田罗放下毛巾,眼睛的肿稍微消消失了一点。
田罗蹲下来,打开壁柜,里面全是他的药。
这些年来,田罗看了不少的心理医生,所有人都说要解开心结,可田罗找不到,他不知道自己的心结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放不下。
就这么纠结着,受尽折磨。
田罗扶着柜门蹲下,拿出一瓶药,又是就着自来水,吞服了下去。
自来水活着苦味的药片,冰冷的滑过咽喉,滚入食道,田罗感受的那份寒冷的流动,突然撑在洗手台上,干呕起来。
‘好恶心,太恶心了。’
田罗不停的干呕着,呼吸也逐渐变得困难,田罗急忙站起身稳住呼吸。
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浓烈,田罗附在洗手台上,吐了出来。
田罗打开水龙头,看着肮脏的呕吐物被冲走,拿起漱口杯,简单的漱了一下口。
冰冷的自来水在口腔中的触感让田罗又生出了恶心的感觉,田罗将水吐了出来,放下漱口杯。倚在墙上,拼命的控住住反胃的感觉。
反胃的感觉一阵子一阵子的,田罗将所有的力气都靠在了墙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边平稳的呼吸,一边拼命的咽下反出来的酸水。
慢慢的,田罗觉得好了不少,正打算往外走,一阵呕吐的感觉又袭了上来,田罗扑倒洗手台前,再一次吐了出来。
田罗跌坐在地上,感觉吐完之后确实好了不少,田罗平稳的呼吸着,试图控制自己过快的心跳。
田罗看了看手边的药瓶,打开柜子,将它放了进去,‘看来今天还是别吃药了。’
终于缓过来的田罗走到衣柜边,随意的找了一件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田罗开着车驶出低下车库,突然,一辆吉普不明所以的在田罗的车旁停了下来,发出急刹的声音,田罗一惊,立马踩了刹车。
两辆车就这样停着,谁也不动,田罗停在那儿,左顾右盼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安全隐患,疑惑的看着旁边的吉普车。
“搞什么啊。”田罗在心里疑惑道。
田罗踩了一脚油门,开着车离开了。
吉普车里的顾青君注视着后视镜里田罗的车越开越远,直到彼此的后视镜里都看不见了对方。顾青君还是没能移开盯着后后视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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