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天行宗,得《玉清咒经》,这是李长彦盘算了一段时间的事。
闻言,他面上现出挣扎之色。
背后,是有十几年养育之恩的师门。
身前,是能踏入仙道新世界的上宗。
是继续拼命,还是就此俯首?
呵,自从停止山门匿息阵法那一刻起,自己还有选择吗?
李长彦双目一暗,咬牙吐出三个字:“我,认输!”
他站起身来,收回雷火符,顿时一阵茫然。
这个时候,该向前,还是往后?
“长彦,这是怎么回事?”
后方,钟师叔铁青着脸喝问。
李长彦回头,看着自家师父,沉默。
“哈哈哈!这位道友,不好意思了!”
张天瀚大笑两声,对钟师叔说:“前些时间偶遇长彦,我见其天资尚可,便答应把他收归门墙,你没有意见吧?”
“哦,对了,方才洞中洞山门气机甚是玄妙,要不是阵法骤停,我等怕是还需花费些许时日,才能进得来。”
什么?
听到这里,钟师叔哪里还想不明白原因。
按洞中洞法界的防御程度,寻常情况下,怎么可能突然间就被破开山门?
原来......
“长彦,你,为何要如此做?”
看着沉默不语的爱徒,钟师叔有点痛心。
“过来罢!”
张天瀚笑吟吟地对李长彦道。
李长彦眼神莫名地看了钟师叔一眼,回头,垂首向前。
“李长彦!”
玄清子暴喝一声,怒冲冲地喝问道:“宗门待你不薄,你这是要背师叛门吗?”
听到玄清子的声音,李长彦脚步一顿,转身。
“呵呵!”
他冷笑两声,盯着玄清子,不屑地反问:“宗门待我不薄?”
“我上山十四载,修道十二年,十九岁蕴神在望,自问天资过人,门中同辈有谁能比?若是寻常宗门,早已立为嫡传,授予真经。”
“但是你呢?仅仅赐我真传之位,更可恶的是,你们可有当我是门中真传?”
说着,李长彦表情狰狞起来,愤恨地吐出心中经年积怨:
“五年前,我三元合一,破归元而入无漏,你以师门规定为由,不肯授我真经。”
“但是马叉虫呢,五年前他才刚刚通幽九转,你就把他列为真传,授予《太清符经》,难道,就因为他是出自你座下吗?”
李长彦面上肌肉抽搐,神色狰狞地说:“还有,你看看自家不成器的徒弟,手上都拿着什么?法器,全部皆是法器!”
“我呢?门中可曾赐过我一件法器?”
他把袖中短剑、符篆全部掏出来,继续道:“我之符篆、法器,尽是独自祭炼,除了师父指导,师门可曾给予我半点帮助?”
一番话,说得玄清子哑口无言。
难道,要我说是看你心性狂妄、不分黑白,为防日后惹祸,加以磨炼么?
灵符门弟子分内门、真传、嫡传三等,但因为门下弟子比较少,自己在真、嫡名份和传功授法上面,的确有所偏颇,玄清子也无言以对。
随即,李长彦把手上东西收回袖中,看向陆掌门道:“还有你!人人皆知我爱慕青芝,为何你视而不见?师父代我求婚数次,尽皆无情回绝。”
“偏偏......”
他指着徐秀,愤恨地说:“偏偏要把青芝许配与他?这小子上山未足半月,哪里比得上我?”
“更何况,他曾夜窥灵剑门,又曾当众调戏于你,这等淫邪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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