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敬思回到马车上向车夫道:“走!”
李克用问道:“敬思,什么情况?”
史敬思道:“是南宫那云!”
李克用哦了一声,道:“刚才那人就是南宫那云?”
史敬思道:“应该是。”
史敬思又将在米铺之中听到的南宫那云抢劫汪家少爷的事说了一遍。李克用叹道:“看来这汪家少爷也不是寻常人物呐!”
一阵酒气夹着肉香飘过,史敬思肚子一阵咕噜,这时才觉得饥饿感来袭,当下回头对车内李克用道:“主公,我们先在这找家酒楼,吃些酒肉再行赶路吧?”
李克用道:“好!我们就喝两杯再走!”
史敬思看了看大街上卖东西的人们,史敬思看了看路边,突然跳下马车,走向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年农夫。
那农夫正在蹲在摊位卖木板年画,见有人向自己走来,瞧着衣着打扮还道是过路的商客,便笑道:“先生要买年画么?这是刚刻的秦琼、敬德像。”说着递给史敬思一版。
史敬思忙接过手里看了看,但见木板上刻着两人,表情凶悍,一个手持双锏,一个紧握金鞭,威风凛凛。
老夫见史敬思只看并没答话,还道他不感兴趣,生怕错过生意,便手指年画继续介绍到:“我们朱仙镇木板年画可是做的最好的了,其中做门神的就以秦琼、尉迟敬德两位武将为主,你看这线条,粗细相间,构图饱满,色彩艳丽。包你在其他地方是买不到的。”
史敬思哪里懂得欣赏什么线条构图色彩,但想寻常年画大小约有一尺长宽,但看着老夫给自己的木板年画却只有巴掌大小,方寸之间上所画人物栩栩如生,倘若一刀刻错,那便是废了,其中讲究刀工耐力自是不必说的。想着这个较小,买一副送给勖儿带在身上辟邪用也是挺好,正好也要向老夫问路,便也算照顾下他的生意。
史敬思爽快道:“好!这个我买了,多少钱?”
老夫道:“五文钱。”
史敬思从怀中掏出五文钱递给老夫,问道:“老伯,想向您打听,这镇上哪家酒楼的饭菜比较好吃?”
那老夫接过银子,答道:“环翠楼啊,那是我们这最出名的酒楼了,不过价钱贵着呢。”
史敬思听到环翠楼,顿时一怔,刚刚在米铺之中那围观的老李说汪家少爷便是在环翠楼饮酒,沉沉道:“哦?环翠楼?怎么走?”
老伯指了指,道:“前面那路口右拐,跨过一座水桥,你就看见了,那可是我们这最有钱的汪家开的,俺这一辈子也只能是路过闻闻味道了。呵呵呵。”
史敬思哈哈一笑,躬身向老伯答谢,心道:“原来这环翠楼便是这姓汪的开的。”兀自对这汪家少爷更曾好奇之心,重新坐上马车,跟车夫说了方向,向前驾去。
大街的十字路口,右拐,见一条小河从镇中穿过,两岸住满人家,沿河的屋舍外家家户户挂着灯笼,小河中种了荷花,春意萌生,有些地方长出了尖尖小角。河水映着夕阳,一轮红日映在河水中央,风吹荷动,水起波澜,那河中红日也随之荡漾。
一行人穿过小桥,一座两层木楼赫然而立,大门斜对路口,位置极佳。大门两边蹲坐一对石狮,左公右母,公狮张口脚踩绣球,母狮闭口脚踩小狮子,均是体形矫健,头大脸阔,戏耍有髦毛,姿态甚是威猛。史敬思心想:“偷看南宫那云抢劫汪家少爷的老李,那晚便是躲在这石狮子后吧。”史敬思抬头一看,大门正上方悬挂匾额,黑底黄字,书‘环翠楼’三字。
史敬思跟车夫齐下马车。还未等李克用下来,店里跑来一胖一瘦两个小二,那瘦小二满脸堆笑,招呼史敬思等人进店,胖小二接过车夫马绳,又喊了两人过来牵过两名壮兵的马骑,等李克用下了车,牵马绕到酒楼后院栓马去了。
李克用史敬思以及两名壮兵跟着瘦小二,跨过半尺多高的门槛,走进店内。
大厅内甚是空旷,摆满饭桌,不多不少坐了大半桌。小二知道酒楼主人在二楼喝酒,不愿往上安排客人,便安排靠窗的一排两张桌子。李克用独眼龙,样子又是彪悍威猛,手里拿着青霜剑,素布包裹,引来周边不少饭客侧目。史敬思李克用坐在靠里的一桌,两名壮兵靠门坐到另一桌。
楼上不时传出猜酒劝酒的叫喊之声,史敬思见其他店伙计,端着菜上上下下爬楼梯,显是大多数人坐在了二楼,环顾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大堂中间落座的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身上,见他浓眉大眼,身穿粗布,年龄比自己略小,三十来岁的样子,一对流星锤格外显眼,放在板凳上,此刻他正大口吃着牛肉,发出吧唧吧唧的绞肉声,像是完全沉浸在这美味之中。
史敬思点了些菜,李克用要了一壶好酒,让三名武士自己点自己想吃的酒菜,不在理会他们。小二待他们点好菜,道:“客官稍等,马上就来。”喊着菜名,欢喜的跑开了。
突然一阵婴儿啼哭传来,史敬思,李克用同时抬头向门口看去,见一乞丐模样女子,后身背着一物,用黑布包裹着,怀抱一婴儿正进入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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