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官道任是如何的平坦,也终究比不上一马平川的现代水泥路。第一次坐马车远行的李愚感觉脑子里的大脑已经被摇晃得宛如浆糊一般,这种晃来晃去的生活转眼已经十几天,他感觉实在受不了了。
吕承欢倒是心大的很,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她对于路上见到的一切都十分好奇,整天把脑袋放在马车的窗子上向外张望,只是偶尔招呼李愚看看她新发现的好玩的东西。几经辗转,这一日二人便来到了济南府,马车夫本想和二人商量一下修整一日,人困马乏谁也不是铁做的。可还不等其开口,李愚率先主张要休息几日,并且马车夫的一应用度由他报销,这可真是乐坏了马车夫,怎能不允,反正李愚负责消费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儿。
三人一车找了间不错的客栈便安顿下来,李愚本想着开两间房就算了,他和吕承欢一间,车夫自己一间,谁知吕承欢咬死了二人还没拜堂,说什么都不和李愚住一间。眼看自己的诡计落空,李愚也是十分无奈,值得依着吕承欢开了三间房。李愚觉得这有钱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自己要是没钱,以吕承欢的个性肯定就为了省钱和自己住了,这不是有钱催的么,李愚一阵郁闷。
简单吃过了午饭,吕承欢非要拉着李愚上街闲逛。
这济南府虽说不比天子脚下的京城,但是规模也着实不小,毕竟也是南下北上的枢纽地带,自明朝起繁华程度就很不一般,看着眼前的济南府李愚不禁畅想起江南的样子了,都说江南出美女。。。嘿嘿嘿。。
正咧着嘴想着,突然之间一记粉拳对着李愚的脑袋当头砸下,李愚瞪着眼睛满眼的疑惑,因为这粉拳正是吕承欢的。
“你打我干嘛?”
砸了李愚脑袋一拳的吕承欢此时正伸着手揉着刚才砸李愚的位置,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爹说,以后一定要看紧李愚,当他抱着肩膀眯眼睛还咬嘴唇傻笑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往他脑袋上砸一拳,让他清醒,因为他在想坏事。”不过打归打,吕承欢似乎对于砸了李愚一拳感觉十分心疼,这才伸出手很认真的揉着。
李愚一脸的黑线“你别总那么听你爹的,以后你得听我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胳膊得往我这拐!”
吕承欢狐疑的看着李愚,思来想去好像他说的也对:“好像也对,那我以后不打你了,你笨得跟个猪似的,再打更傻了。”
李愚:“。。。。。。”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吕承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为他笨的,不过他也懒得解释,示敌以弱以后撒个谎什么的也不容易被拆穿。
二人正在这边浓情蜜意的你侬我侬,却看见前方一座大宅子的门口围满了围观群众,许多衙役官差正在将拥堵的人群向外推着,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李愚本就闲的无聊,哪里会错过这等好事,拉起吕承欢还在揉搓着自己脑袋的手就向着人群跑去,还没等靠进人群,就听见其中议论纷纷。
“哎呦,死得真惨啊。”
“可不是,一夜之间全家死光,只怕也是报应啊。”
“对呀,我听现场的衙役说啊很可能是鬼魂作祟回来报仇的。。。”
“不会吧。。。。”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李愚探着耳朵听了个大概,一听说“鬼魂”两个字顿时来了兴趣,也顾不得一旁的吕承欢因为害怕想要拉他赶紧离开,凑上前去询问道:“几位大哥,刚才听你们说什么鬼魂作祟?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身着文士服的年轻人转过头看了一眼李愚。
“外地来的?”
李愚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有这么明显吗?可看来看去似乎没什么不同啊。
“兄台慧眼,在下是京城来的,路过此地,这不碰上了这么个新鲜事么,闲着无聊,过来看看热闹。”
那人一脸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我就说么,本地人哪里会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
李愚陪着笑脸:“还请兄台说道说道。”
这位显然也是个好事儿的主,见李愚一脸的好奇,马上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死的这家人是本地出了名的古董商吴正,吴大官人!这吴大官人生意做得相当大,不止是在这济南府,就连两江两广都有生意!”
李愚摸着脑袋:“哎呦,大门大户大人家啊。”
“可不是!”
“那这跟鬼神之说有什么关系?”李愚怎么也连想不到二者有什么联系,难不成钱多的连鬼都嫉妒了?这理由也太牵强了。
那人似乎有所顾忌,左右看了看,将头凑近李愚小声解释道:“传说这吴员外卖的古董珍宝,都是他手下的人从坟里抠出来的!惦记死人的东西,还敢挖坟掘墓,这能不遭报应么!”
李愚一脸的滑稽表情:“是不是啊?照你这么说,惦记死人的东西就得死,那写盗墓小说的和考古的剩不下几个人了。”
那人见李愚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说辞马上又说道:“你还别不信,这吴家的家丁二十几个人,连这吴员外一家怎么死的的都不知道!而且除了吴员外一家七口人死了之外,吴府上上下下近百口人都没事!
你说这不是鬼魂索命是什么?”
李愚抱着肩膀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转头看了看吕承欢。
“你别生事哦!跟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咱们赶紧走吧,多吓人啊。”说着吕承欢便想拉着李愚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鬼神之事她虽然没见过,但是心里怕得很,镇妖师不小心触怒了鬼神,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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