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律师事务所吗?”
“哦...我想问问把人打成小龙虾要判多少年?”
“呃...好,您说,我记着....13XXXXXX8...”
“13XXXXXX8,记好了...这串电话号码是什么意思?”
“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我说的都是真的!”
嘟......嘟......嘟.....
听着听筒里的忙音,王泽颓然的放下了手机。
扭头看了看地面上蜷缩在一团衣物与泥土之中的小龙虾,脸上只剩下无奈的苦笑。
做生意以前不是没遇到过找茬的小混混。
即便他们再凶神恶煞,王泽也不带怂的。
都是老爷们儿,谁怕谁啊?
赢的进局子,输的进医院,道道在那里摆着呢,谁怕谁啊?
可现在...局子是进不去了,医院倒是能进...
可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王泽的眼神迷茫了...
算了,不管了,先收拾收拾吧!
拿了跟扫把,将地上的土连带着衣物归拢到了一起,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哟~这不是王大少爷吗?...怎么,今儿个高兴,蹲儿地上吃土呐?”
声音阴阳怪气,好像魔教岳不群。
王泽拍了拍手,站起,转过身看了看面前这个花枝招展的雄性,脸上挂上了温和的笑意,说:
“我是你爹?”
“呸!粗俗!”
“关你屁事?”
说话间王泽坐回到前台的椅子上,吊儿郎当的问:
“怎么,林老板今天来,是想买个鱼回去玩?黄鳝怎么样?我给你便宜点...”
“得!臭鱼烂虾的,咱可瞧不上...我就是看你这生意‘红火’,过来观摩观摩,我瞅着这样,一个月怎么滴也能赚500吧,呵呵呵....”
“有事说事,再BB揍你!”
“怕你咋的?”
林老板梗着脖子说了一句,见王泽捏起了拳头又后退两步,说:“要不你把店盘给我算了。”
王泽奇了,
“你要我店干啥?”
“呵,种苞米你管得着吗?”
王泽点了点头,他懂了,这是来装13的。
明白过来后,王泽的脸色陡然一变,换上了副愁苦的嘴脸,
“林老板...哦不,您比我大两岁,我叫您一声林哥,咱们都是同龄人,我能明白您的苦衷...
真的,林哥,我特别体谅你,在外人看啊,咱们这些做生意的人五人六的...
可咱们的苦谁又知道!也就咱们自己知道啊!
所以我懂你,真的!”
王泽拍着胸膛痛心疾首的表情,看得林老板的眼中都出现了几分歉意,
“就说你吧林哥,家徒四壁,独自在外打拼,除了成功,别无选择!
我也一样啊!如果不趁着年轻奋力拼搏....
我除了能去继承我爸的那几十套房子,几十辆车,几十亿财产外...
我还能干点啥?!
我!还!是!个!啥?!!!”
王泽说的眼眶红红的,胸膛更是敲得震天响,最后还不忘补了一句,
“抱歉了林哥,这店不能盘给你...”
“你!....你!!!”
林老板嘴唇都青了,哆嗦着手指,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个话来。
“哼!”
一甩袖子,人走了。
王泽见他走远了,“呸”的吐了口吐沫,骂骂咧咧的嘟囔了一句:“死特么娘炮...”
难怪王泽一副日了哈士奇的表情。
冤家住在隔壁,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有人觉得是一种难得的缘分,王泽只觉得点背。
这位林老板叫林陀,很不巧,他的店铺也在这个花鸟鱼市场。
更不巧的是,他的花店就在王泽家水族馆的对面。
王泽起身继续收拾地上的那摊土。
把衣服捡出来抖了抖。
现在垃圾都分类,衣服和土不能混在一起扔了。
啪嗒!
忽然,一个黑色的小本本和一个手机从衣服的兜里滑落,掉在了地上。
王泽本没有贪图‘小龙虾’财务的打算。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小本本时,只见上面写着:
“东海水族治安管理处工作证”
这几个烫金的大字,差点晃瞎王泽的钛合金人眼。
虽然没听说过,但就是感觉莫名的强。
王泽连忙俯身捡起,满怀憧憬的打开。
只见上面写道:
“姓名:夏七。
性别:雄性。
籍贯:东海,虾圈塘
职务: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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