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榛咬了咬牙,问道:“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
林榛揉着肩膀,脸上却泛着喜色。
原来是他想多了,初瑶没想着赶他走。
他还明白了一点,即使是像祝初瑶这样温婉贤良的女孩子,恼羞成怒起来,挠人也是很痛的。
祝初瑶靠在门上,秀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呆子,书呆子!”
……
宁守绪这些天诸事不顺,不仅一点线索都没有,还因为时时挂念着林兄的孩儿,工作中出现了不少纰漏。
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今日,窦刺史又借公事,向他发难。
苏巧从门外走进,轻轻地走到宁守绪的身后,缓缓地给他按摩解压。
“窦刺史又为难你了?”
宁守绪叹了口气,说道:“是啊。”
苏巧心疼道:“这些天,难为你了。”
宁守绪摆了摆手,“这都不算什么,为了灼儿,我宁可丢掉这顶乌纱帽,窦华那个败类,怎么配娶灼儿。”
“我听说,窦华前些日子追求一个什么才女,闹得满城风雨?”
“是啊,后来因为这事,得罪了人,吃了大亏,这才老实了许多。”
“这是窦刺史的意思?”
“难不成还是窦华的意思?灼儿一直在京,和江州公子少有联系。一定是窦刺史,攀不上洛家,便看上了我宁家。”
宁守绪烦恼的揉了揉眉心,窦刺史的心思,江州官场上谁不知道?
为了夺得宁家的家产,也顺便解决儿子的终身大事,窦刺史也算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偏偏他这些日子不断出错,也给窦刺史找到了好些借口。
门外,文强匆匆走进院子。
“老爷,窦华窦公子在门外,要见小姐。”
宁守绪和苏巧相视一眼,宁守绪挥挥手,骂道:“就说灼儿不在,让他走!”
“爹爹,让女儿去吧。”
宁灼随声走进来,她明白,爹爹此时顶着多大压力。
宁守绪刚要拒绝,却突然想起近日女儿的威猛战绩——一天之内送了六位伤残犯人进衙门。
他想了想,发现没什么好担心的。
“去吧,乖女儿,要是……,下手轻点。”
宁灼脸上绽放出和善的笑容,温柔的点了点头,“嗯!”
看着宁灼的背影,宁守绪小声嘱咐文强。
“去,找个捕快带着郎中,护着点。”
“老爷,护谁?”
“你说呢?”
文强看着方才小姐踏碎的青石板,似乎明白了什么。
……
陈府。
饭桌上。
陈公敏最近有些心烦,不仅是新官上任,需要他劳神的地方太多,还有昔年同窗拜托自己的事情,至今还没有一点线索。
他看着脸上泛着喜色的女儿,关心道:“灵儿,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告诉我,让爹也高兴高兴。”
陈钟灵咬着筷子,笑道:“女儿成全了姐妹的一桩婚事,这算不算好事?”
陈公敏看着女儿的笑容,心里的烦躁也褪去了些,“这当然是件好事,没想到我女儿也当了一回月老,快说说,是哪家的小姐?”
“除了初瑶,我还有什么好姐妹?”
“祝老先生的爱女?”
“对啊,这事说起来,算得上是天赐良缘,一个月多前,祝老先生在山中捡到了一位受伤的读书人……”
陈公敏夹起一块菜,继续认真听女儿说。
“那名书生,叫林榛,一开始的时候,只知道读书,祝老先生见他乖巧安静……”
啪嗒,陈公敏手中的菜连同筷子,一起掉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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