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身为人而使用鬼族功法比你们身为阴物更敏锐?”
韩天元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能够感觉到这些怨气,猜测道。
”公子你接着说啊,后来你咋发现的更多了?”
闫宽迫不及待的问道,根本没有注意其他四人微微色变的表情。
作为一个经常上战场浴血奋战的将士来说这故事的弯弯绕绕可以咀嚼半年的了,而且这情节比听戏来劲多了。
”后来有个声音想要引诱我走出牛眠坡,我思来想去也没敢走出去,
一来不太确定对方到底是好人坏人,怕刚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二来我也知道女鬼没有使出全力来,我什么都不确定,不敢妄动,所以我索性就在牛眠坡等着了,省的耗费体力。
晚上我又把小坟包的魂魄揪出来,看到他们上演了一出感情真挚的姐弟情深。
本来我还真的相信他们是好人了,还对自己把那个老头赶走的鲁莽行为愧疚不已。
当女鬼发现我错认为她是好人后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当时我也没太当回事,可能是她又发现我的什么价值?
反正后来她就将计就计,扮演起好人来。但女鬼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她为了表演她是好人,她真把她弟弟搅了进来,她弟弟一看就被她保护的很好,很是单纯。
他俩也真的是姐弟情深,都没错,当她姐姐提议他们去金罗镇避难时,男孩就自然而然的提到了阴瑜宗,提到了裙屿山,可是我的坤舆图上根本没有裙屿山这个地方。
我也曾想过是不是有人故意把我的坤舆图做了手脚,我也有一些神通广大的仇家,可是想了想就被我否定了,
我故意走的山野小路,仇家根本不知道我的目的地,也不可能提前就能预想到我要来这里,故意把裙屿山弄没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根本没有一个叫裙屿山的地方,那为什么眼神清澈的孩子这么笃定裙屿山与阴瑜宗呢?是我看走眼了?这孩子根本不单纯?我当时是不确定的。当我提议带着大家去金罗镇看看时,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个小男孩对牛眠坡的恋恋不舍,他是把牛眠坡当家了。
绿玉杖又恰巧不多不少刚刚把牛眠坡出现的魂魄装满,可见她是一直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的。
后来我又试探她,她又故意不情愿的拿出彩绘小人,用彩绘小人让他们四个受禁制,为了不让她起疑心我就只能独自奋战了。“
“诶,那意思是那个提醒你的老头是好人?你不是说没有裙峪山吗?那你为啥说那老头是裙峪山的?”林凡插嘴道。
“你忘了那荔儿怎么对咱们说的了?与刘金国没有用全力其实是想要吓退这个老头,这一点是真的。
却没想到那老头可能就是个刀口上舔血的山泽野修觉得还有机会得手,并没有被吓退,
起初想要把我引出牛眠坡不与女鬼正面冲突,后来发现不行就冒险想要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或者想要捡个漏?
没想到我出现了,他有点措手不及,再加上我又揭穿了他,我当时是故意说他是裙峪山上的,
我看他愣了一下才承认的,也间接说明了他是不知道裙峪山这个名字的。”
“哦,原来主公不让我说我被掳了去的所见所闻是因为这是他们想让我看到的,所以说了也没什么意义,索性不说就不会干扰主公的判断对不对?”
张鑫力这才明白为什么韩天元当时没有让自己说话,后来也没有问自己在牛眠坡里这一天的所见所闻。
韩天元点点头又继续说道:
“后来咱们去了金罗镇,到了她掌控的地盘,她就越发放松了紧惕,说话也不再那么谨慎了,
看着我去虎衙,去衙门,听凉粉摊主的苦难故事,就如高高在上的老天爷看着蝼蚁一样的人苦苦挣扎反抗,却溅不起丝毫涟漪,她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也许她就是在等我精神的崩溃,到时候我的魂魄也许能做个上等的玉佩?”
“原来如此,妙啊,公子故意让女鬼看到张鑫力来我虎衙通风报信,张鑫力与我们密谋是真。
可公子又让我转头假装告诉冯琢有个刁民说璧宝阁的不是,让女鬼以为虎衙这边根本不会帮忙,更加得意。”
闫宽一拍大腿觉得这招用的真是好,既做了事情又更加削弱了女鬼的警惕心。
当时张鑫力把韩天元与丞相的关系说了出来,还拿着一枚丞相的私章给他看,这才让自己决心飞剑传讯问了问,日理万机的丞相竟然真的亲临此地,闫宽到现在都不太相信这是真事,感觉像是做梦。
然后还有些不太明白的问道:
“公子这些情况就确定了女鬼其实就是殷瑜宗的掌门了吗?而牛眠坡才是女鬼的老巢,而且可能涉及她的大道根本?”
“荔儿姑娘一路上都在与我们说商宗如何如何,王上的新政如何如何,丞相如何如何,这些内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鬼可以知晓的,
她必然和商宗有些联系,也与朝廷有很多联系,那么她又有恃无恐的出现在金罗镇,出现在璧宝阁,甚至还会跟踪张鑫力到虎衙的门口,这些都说明她与殷瑜宗,与金罗镇有着很深的牵扯。
后来我把朝廷的通关文牒给了璧宝阁,冯琢表面上是礼遇,实际上是把通关文牒扣下把我囚禁在了璧宝阁,这些都与女鬼想要的不谋而合,肯定不会是巧合对吧!
况且她和我说了很多商宗宗主和宗主夫人的故事,这也明摆着告诉我她是知道我的底细的,这也告诉我这商宗宗主的夫人看来已经通过商宗的各处发了我的剿杀令,以后我走哪一条路都不好走咯。”
韩天元感慨道。
“公子如何得罪了商宗宗主夫人?确实棘手。”
闫宽经过殷瑜宗的这件事情从心里已经认了韩天元这个朋友,不禁也为他担心起来。
“放心吧,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贴身管家从大门走了进来,说话前所有人都没有觉察到他们的存在,闫宽见到这人后本能的后脊梁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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