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峰敲了她脑袋一下,说:“你瞎了吧?她说是要借宿的。”
“借宿?为什么呀?”刘小舟惊讶道。
“我怎么知道,正要问呢。”李祁峰答道。
那女人听到这里,主动地说:“我可以借宿一晚吗?我没地方去了。”
刘小舟将教室的灯打开,这才看清了这个女人。
“你身上的伤,难道是被家暴了吗?”刘小舟吃惊地捂着嘴问。
女人垂下眼睑,默默都点了点头。
“要帮忙报警吗?”刘小舟问。
女人摇摇头,说:“不用,因为,我也有错。让我在这儿呆几天,大家都冷静了就好了。”
“也好。不过……”刘小舟看了眼穿着她拿过来的她爸爸的睡衣的李祁峰,对那女人说,“要么你来我家吧。”
“那真是太感谢了。”女人说着就要跪下来,被刘小舟拦住了。
刘小舟扶着女人,朝李祁峰点点头,说:“我先走了,你快休息吧。”
“嗯。”李祁峰点点头。
妖妖屁颠屁颠地送到楼口,摇着尾巴目送她们离开。
李祁峰站在走廊,望着走在操场的刘小舟的背影,听到她问:“姐姐,你叫什么?”
“曹蓉。”女人回答。
“曹姐,你……”
声音渐渐远去,最后被挡在了学校的大铁门外。
李祁峰一直没有动,定睛望着关闭的铁门,过了一会儿,脸上挂上一丝怪异的笑,自言自语地说:“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真是奇怪的女人。”
睡意一点儿都没有了,他靠着走廊的坐下来,望着教室外墙上挂着的,已经发黄掉色的名人名言。
“上帝绝不会只赋予你使命,而不给你时间去完成。——约·罗斯金”
“使命吗?”李祁峰自嘲道,“我的使命是什么呢?难道,正因为我没有找到,所以才要收回我的能力吗?”
他早已习惯了“读心术”,从未想过失去了它会怎么样。
当真的失去了读心能力的那一刻起,他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就好像他周围竖起了巨大的透明的屏障。
每次有人说什么,他都会不自觉地想,那人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或者另有意义?
尤其是在公司的最后那段时间,他甚至连别人说什么,都没法听清的感觉。
剩下的只有对未知的恐惧、对现状的无助以及无法言说的孤独。
他就这么看着那发黄的字画,妖妖紧贴着他身边躺下,一人一狗就这么静静地相互依偎着渡过了后半夜。
第二天中午,刘小舟带着曹蓉过来的时候,李祁峰才起来。
“昨晚谢谢你。”曹蓉看上去精神不错。
天亮了才看出来,曹蓉虽然四十多岁了,但保养得还不错,不过脸上的淤青,恐怕没个一周消不了。
“杨秦,睡得好吗?”刘小舟笑道。
“还行。”李祁峰点点头,接过刘小舟带来的食材,问,“你们是要出去?”
“嗯,今天开始,曹姐跟我一起跑销售。”刘小舟说。
李祁峰抿抿唇,“注意保质期,我看你们都停产了。”
刘小舟有些生气,反驳道:“只要这批卖出去,就能生产了!”
“哦,那你去吧。”李祁峰说。
“别瞧不起人。”刘小舟朝李祁峰比比拳头。
“这可不是靠感情用事就能解决的事,你别把人往悬崖上带。”李祁峰说。
“嘘!”刘小舟赶紧跳起来捂他的嘴。
此时,学校铁门上的小门被推开了,只听得有人问:“杨专家是在这里吗?”
“杨专家?”李祁峰眉头一皱,刘小舟噗嗤地笑了出来。
一看,竟是熟人。
“赵大姐你怎么来了,鑫鑫怎么样了?”刘小舟上前打招呼,来的人正是昨天落水的赵艳红。
“鑫鑫做了手术,取出了一大团毛球。现在在家里休息呢!我孙子也回来了,他听说了后,要来谢谢,呃,这个大哥哥。”赵艳红指了指李祁峰说。
赵艳红拍拍孙子的肩说:“小业,就是这个大哥哥告诉我,鑫鑫的胃里有东西。”
小业礼貌地说:“那个,大哥哥,谢谢你救了鑫鑫。”
“没什么好谢的。”李祁峰淡淡地回答。
此时,小业突然楞住了,皱着眉头望着李祁峰的脸。
李祁峰挑挑眉,轻咳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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