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媚身上哪里还有什么钱,打就打吧!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三圈过后,清媚输得是一个嘣都没有了!她猛地抬头,目光四处移动,生怕下一秒就听到什么“将她拖出去门口,喂狗!”这类惨兮兮的话。
她虽感悲催,但是一点都不同情自己,她是蠢啊!这位大哥,她眼前这位一脸嘚瑟的臭老头!
林岳阳,是拿过三届雀圣的人了,又怎么会输给她一个连正经麻将都不懂的小丫头呢!
“我输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吧!剁哪只手啊?能不能不两只都剁啊?”清媚一脸视死如归,伸出一只手搭到桌子上,另一只手挡住半只眼睛,表情丰富。
林岳阳赢了清媚以后,刚刚还浑浊的眼睛,笼罩着一层光芒,表面稳地如成功人士,内心却慌成了狗!还好,他没输给这个丫头!不然,传出去,他一个拿了三届雀圣的高手中高手,居然输给了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女孩,他还要不要脸了!还活不活了!
“就这出息!把手给我收起来!别给为师丢人!你这两只手,别说一只了,就是两只,我都不要!你这对猪手,还有用处!留着!三个月之后,替我去出战,市里举办的雀中圣争霸赛,就当做是还了你刚刚输给我钱,还有你母亲欠的,你当了我徒弟,我还能要你的钱似了!”
林岳阳颇有几分嫌弃的眼神,在她周身时隐时现。
这该死的不爽啊!这个老头,居然用这种嫌弃的表情,看她!真叫人喘不过气来,视线全被愤怒挡住了,她咬牙切齿强迫回竖起的拳头,乏味道:“你自己那么厉害,你干嘛还要我去给你参加?”
林岳阳下意识将右边那只,已经废了,没有视力的眼睛低了下去。
那曾经万人之上的雀圣之光,渐渐溶化,渐渐稀淡,他低着头垂着眼帘:“两年前,我和我死对头,响尾蛇最后那场雀圣决赛中,我们俩个可谓是用尽了彼此毕生的功力,打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因为耗尽了所有功力,也违背了祖师爷留下的规矩,因此,我瞎了一只眼,而他也同样没讨到好处,也瞎了一只眼。我的右眼现在开不了天眼,看不到牌了,跟你打这三局,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取胜的?”
窗户外面,悠悠地飘来一阵清风,紫色的窗帘被卷起一角,外面湛蓝的天,蓝的刺眼。
清媚真的很同情他的遭遇,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俩咋不组个团,叫独眼龙?”
林岳阳忽然就不想告诉她,他刚刚是怎么赢了她的了,脸犹如吃了瘪暗沉凝重。
她仿佛得到了磅礴炽热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摊了摊手。表示:“我什么都没说过!”
林岳阳带着她来到了麻将馆里的一个小房间,房间角落的供奉台上,放着一块写着“祖师爷”的牌匾。他点燃了六根香,递了三根给清媚,自己先拜了起来,清媚听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求六索啊找九索啊!发材!白板!东西南北风啊!”
清媚张了张嘴巴,卡了什么在喉咙一样,双手捧着三根香,痴痴看着他的动作,如果,不是他是雀圣,她一定会认为,他就是个神经病的!
林岳阳给了她一个瞟光,她就懂了,照着他刚刚的模样,来了一遍:“吃六条啊碰九条啊!杠发材,单吊白板!只欠东西南北风啊!”说完,她鞠了三个躬,将手中的香插到香炉上。
身旁的老者用极其幽怨神韵向她望过去,这哀怨的小眼神,迟迟没有散尽。
丢人!真的丢人!丢死人!
他叹息,这不是他非收不可的徒弟!这不是他三届雀圣的徒弟!
唉,他双手摆后,没有再管清媚,走出了房间。
清媚这个人,特奇怪!他要是非收她呢!她就不乐意!他如果吧!对她毫无兴致了!那不好意思!她还非赖上!
“师父!你别走啊!我们再求几句祖师爷啊!师父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是怎么赢了的呢!你不是瞎了一只眼吗?你又瞎功力又丧尽,居然能赢我!师父!你真是个即使瞎了废了功,还坚强的人!真不愧是连续三届的雀圣!”清媚追在林岳阳后面,一个劲夸他。
这听起来,林岳阳是脑阔痛!与其说,她是追着他,不如说就是赶!
他真是怕了这个丫头了,唠叨的时候,咋滴就比他家里的老母亲还唠叨呢!转过身去,阻止了她嘴里还在继续的绵绵不断。“得了,你别夸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怎么赢你的行了吧!虽然,我的功力全失,我靠的是这个,知道吧?”林岳阳食指指向了他的耳朵,轻飘飘地解释:“我的耳朵还没有聋!所谓的听牌,跟记牌是相似的,你每次出牌落下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而你摸上手的牌,只要你犹豫了一秒,我就能猜出哪张是你不要的,你正在打算胡什么牌,我的耳朵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清媚,你虽然记忆力过人,可你火候还不够,差点火候配你的运气是刚好,而,有一天,你的运气终会用光的。”
清媚朝天花板,看了一眼,噢了声,“哪个位置比较好翻白眼呢!”原地转悠一圈,站了过去中间!即刻,向上翻了翻眼珠子。
这胡说八道的功夫,比她都还厉害!
“得了吧您老!讲得那么玄乎!您咋不上天捏!”清媚懒得理他,摆摆手,告辞!归家!
林岳阳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是气得很厉害。
他真是倍感心累,人家收徒弟,他收徒弟!收个让自己当受气包的徒弟,重要的是他还无法反驳!
“唉,你别不信啊!清媚,我跟你讲!为师,可是三届雀圣!三届!没点能耐!我敢拿嘛!”
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这种场面。
据说,当天,雀圣收了个徒弟,年纪还不大!更加奇葩的是,所有在麻将馆的人,都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追在一个年龄少女身后,歇斯底里倾诉他是雀圣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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