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山。
“找到师祖的住所了吗?”陆吾坐在高高的石椅上,喝着清明出的新茶。
“没有。”
“你不是一直跟着的么?”
“到一处山谷的时候跟丢了。”
“我大概也知道最后会这样,走之前我在他身上放了几株指南草,你跟着指南草。”
“是。”对方顿了顿,“我有一处不明白。”
“但问无妨。”
“想知道师祖的住所为何不直接问师祖,而是这样大费周章地去寻,且最后还不定寻得到,却是枉费了一番功夫。最后要是被师祖知晓,说不定还会生出嫌隙。”
“传说中的古棠梨树你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罢,据说棠梨树上的果实只要一颗,便可以延寿五十年。可是这种树生在奇处,花开无香,寻也难寻到踪迹。可是要是现在棠梨树突然把自己的花香散出来,你我都闻出来味道了,你寻还是不寻。”
“自然是寻的。”
“师祖就好像是那颗古棠梨树,从不显露于世,这么多年,谁也不知他在何处。如今他好不容易肯透露自己的行踪,这其中的意思也就明了。师祖总不会央着你去找他,但是我们却不能当做不知道。”
“陆先生见过师祖吗?”
“见过,不过那是好多年前。”陆吾说到这里,语调就渐渐降下去,蜿蜒的流水遇到的高山,向前的势头必然就随之消散,转而变成了无声而又无息的细流,顺着绿豆大的石缝穿过。
“师祖能挽救现在的现状吗?”
“他要是不能,就没有人做得到了。神沦落到此境地,虽不是我们之错,可是就此放任不管,可能到哪一天,世界上就不会再有神了,”陆吾静静地看着窗外辽阔的树林,不禁叹息,“神是不应该陨落的,不应该........”
山林的风吹过一阵一阵,树叶像波涛一样翻滚,一时间分不清是山还是海。
“都先通知下去罢,照我之前计划的去做。”
“好。”
许隐这几天的头越来越痛,常常在半夜的时候醒过来。这倒让她有幸可以看到夜半时候的样子,之前的她从来没有见过。
深夜时分真的很安静,听得到摆钟的指针滴滴答答地左右摇晃,听得到灯台上红色的火焰在一点点燃烧,还有屋外的雾气,随着晨露渐渐升起,寒意漫上来,漫到许隐的脚尖,将她的脚团得冰凉。
这是第五个晚上,她这样醒过来,也是第五天,她重复不断的睡眠。她在不到正午的时候又会控制不住地沉沉睡去,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凌晨,也就是现在。玄冥对她超长的睡眠感到诧异,她骗她说她最近感冒了所以常常想睡觉。玄冥问她的感冒要不要紧,她笑着说感冒就是一种小病,生了感冒的人就会日日睡觉,不要紧的,玄冥这才放心,没有继续过问。
谁也不能理解她现在有多冷静,冷静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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