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姐妹二人狼吞虎咽的把桌上的菜吃了大半,孟羽帆忙叫来小二给她姐妹二人又上了一大盘白面馒头和几个菜。

又几个馒头下肚,两姐妹才放慢了进食的速度,见孟羽帆微笑的着看着她们,刚才说话那女子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公子见笑了,我和妹妹饿了两天了,所以吃得有些多,平时我们食量不大的,不会破费公子粮食的。”

“呵呵!”孟羽帆被这双胞胎姐姐的一番话再次逗乐了:“无妨无妨,你们们就是每顿都吃这么多,我也养得起。”

用完午饭,孟羽帆便让叶平前去牙行招家丁,自己便与罗氏姐妹坐在这酒楼等他。

叶平领命,走前问道:“不知公子想要招什么样的人?”

“叶叔您看着办好了,如果有会工匠手艺的那就最好。”

“工匠?”叶平一脸错愕,一般人家招下人,总是愿意招年轻强壮一点的,或者有些地主人家往往愿意招能做农活的,这要招工匠的人,还真不多。

“不知公子要招什么样的工匠?”叶平又问了一句。

“铁匠、木匠、陶土匠都可以。”

“是。”虽然觉得孟羽帆的需求有点怪异,不过叶平也没多问,自家公子行事与众不同,他也有些习以为常了。

叶平走后,孟羽帆便问起姐妹俩的一些事情:“还未请教二位姑娘芳名,令尊令堂又何在?”

见孟羽帆也没什么富家公子的架子,姐妹二人也渐渐放开了。二人中,显然是做姐姐的更稳重一些,见孟羽帆发问,便也打开了话闸子。

原来这姐妹二人姓罗,姐姐叫芷兰,妹妹叫芷蝶,父亲曾做过邻县清源县的主簿,母亲在生姐妹二人时不幸难产亡故,还好当时家境尚可,父亲一人独自将姐妹二人抚养长大,亲自教她们琴棋书画,日子倒还过得去。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一年前,父亲不幸染疾,一病不起,不得不回到故乡南安。

这一年来,为了给父亲治病,她们辗转求医,花光了家中积蓄,父亲的病却未见好转,最后不得已变卖了家产,租住在那间小屋里。三月前,父亲最终还是不治过世,当时已是家徒四壁,债台高筑。

为了给父亲办理身后事,姐妹二人借遍亲朋,无奈人情冷暖,众人见二人无依无靠,已无人愿再借钱给她们,反而有之前借钱给她们的亲戚不断上门要债,不得已,姐妹二人只能向那刀疤刘借了五贯铜钱,还了之前债务并给父亲办了后事,便已无余钱。

姐妹二人孤苦伶仃,平日里只能靠替人缝补衣物过活,那五贯的高利贷却是越滚越多,今日里,那刀疤刘见多次要不到钱,便纠集几个混混想要把姐妹二人卖到青楼抵债。

听完姐妹二人的讲述,孟羽帆不由一阵唏嚅,世事无常,想不到这姐妹二人虽算不上是大家闺秀,却也还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怪不得之前孟羽帆总觉得二人谈吐举止都不似普通穷人家的女儿,而且,穷苦人家也取不出芷兰、芷蝶这种颇有诗意的名字。

孟羽帆边和姐妹二人聊着天,边从酒楼的窗口向外看着街上的行人,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在古装剧中,此时,他不由地想起那一句“梦里不知身是客”,只是自己这是在梦中吗?

几个月下来,他已逐渐融入了这个时代,只是偶尔有几个瞬间,他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故乡,只不过,那个故乡,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叶平按孟羽帆的吩咐,从牙行招了六名家仆,一名做过铁匠、一名做过木匠、还有两名做过陶瓷窑的窑工,另外还招了两名妇人充作厨娘。

这些人都是从北方逃难来到南安,迫于生计,不得已卖身为仆。

会了酒楼的账,众人又找了一家车马行买了一架马车和和两架拉货用的驴车。

回到药铺和那个包子铺,石膏、方石和碱面都已齐备,装好了货,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出了城,找到了砖石场,又买了些石灰和海沙,已是未时,众人这才上路回叶家庄。

一路顺畅地来到黄土岭,待翻过这条岭,再行不久就是叶家庄了。

气候虽已入秋,不过日头晒着赶路还是有些炎热,来到一条溪涧旁,孟羽帆便让大家停下来喝口水。

罗氏姐妹毕竟还是年轻少女,又从小窝在城里,一下子看到涧边流水潺潺、景色宜人,不由往溪水上游多走了几步。

“啊——”忽然二女惊叫起来。

听到二女呼叫,孟羽帆纵身朝二女所在位置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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