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预想了想,说道:“若是其人有佛缘,方可修习佛家法门,其人有道缘,方可修习道家法门,王壮士可因材施教。若是有人像壮士一般,福缘深厚,既有佛缘又有道缘,恰好平衡,或许可以修习壮士的无名功法。”

“大师,在下有一事不解。”王越疑惑道:“如何判断他人是有佛缘还是有道缘呢。”

“哈哈哈。”昙预笑道:“学得会佛家法门即是有佛缘,学得会道家法门即是有道缘。与何有缘,一试便知。”

“一试便知。”王越也是笑了一声,道:“大师所言甚是。”

“方丈。”这时殿外看门的和尚跑了进来,对昙预说道:“寺外有伙旅人求见。”

昙预听了连忙和众人一同出了大殿,前往寺门,只见得那伙旅人架着一辆马车,马车甚是华丽,那车夫见众位僧人出来后,便掀开帷裳,车内一男子下了马车。那男子衣冠锦绣,大概六十岁年纪,身上虽有泥土却不影响此人气度,当是华贵之人。

“见过大师。”那男子说道:“在下乃是从凉州逃难而来,前往扬州投奔远亲的旅人,车内皆是女眷,请求借宿一晚。”

“施主不必多礼。”昙预行了一僧礼说道:“我这就命人准备客房,还请施主稍等片刻。”

“这位老伯。”王越面色忧虑,忍不住问道:“我听老伯说是从凉州逃难而来,不知凉州发生何事。”

“西羌各部叛乱,进攻张掖,眼看凉州就受不住了。”那老伯道:“我年老力衰,两个儿子皆已战死,如因无依无靠,只得前去扬州投靠同宗。”老伯说罢,泪如雨下,昙预连忙将老伯扶到客房,将其家眷安顿。

昙预出了客房,看到王越在门前徘徊,对王越说道:“想必那西羌巫师已然痊愈,如今壮士亦是身体痊愈,可收拾行囊,再去金城助段将军一臂之力,如今壮士内功已成,又得如此机缘,定能一战成名。”

昙预看了看天空,只见月黑风高,不知不觉已至深夜,又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王壮士再行赶路。”

“大师。”王越行了一礼,说道:“段将军正在征战,我又岂能在此浪费时间,我已收拾好行囊,今夜便走,早一日抵达凉州,助段将军一臂之力。”

说完,王越对昙预拜了一拜,道:“大师与我有救命之恩,若是他日大师有事,在下定当赴汤蹈火。”

“王壮士不必多礼。”昙预扶起王越,道:“壮士真乃侠义之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王壮士一路走好。”

话毕,命人将王越坐下马儿小白白牵来,对王越说道:“你这马儿甚有灵性,虽不如其他马匹雄壮,但却有极高智慧,真良驹也。”王越看着小白白,却是想起祏艾那可爱的容颜,想了一会,道:“确实有灵性。”

昙预送王越至寺门,对王越说道:“壮士一路顺风。”昙预声音惊醒了王越。

王越拱了拱手,翻身上马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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