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车马劳顿,凌朔几人已经行至在一个名为天婆岭的地界,赵老大指了指前边若隐若现的人家对凌朔说道:“凌兄弟,你看啊,咱们再往前行进一段就能到这礼旗镇了。在镇里找个客栈住上一晚,再抄个近道,一日的行程就能到天津卫了。”

“大哥,那咱们今晚?”旁边赶车的马夫笑了笑,“住这天婆岭?”

赵老大摇了摇头,说道:“这天婆岭可住不得,邪门的很呢。”

听赵老大这么一说,几人瞬间来了兴致,都起着哄让赵老大讲讲,赵老大拗不过大家,只得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就在这休息一下,喝口水,等天气稍微凉快一点咱们再上路。”

几人收拾妥当后便拉着赵老大坐在树荫下,那马夫笑着给赵老大递上一壶水:“大哥,这天婆岭到底邪门在哪儿啊?您给我们讲讲呗,来来来,喝口水。”

“那我可就讲了。”赵老大喝了口水顺了顺心气,随后叹了口气。

赵老大眯起眼睛,对着众人悠悠地说道:“咱们刚才在山下的时候,是不是还能穿的住褂子,按理说这越往山里边儿走,天气就会越凉快,但你看看我们现在,除了凌兄弟,谁的身上还穿着褂子?”

几人环顾几眼,还真如赵老大说的那样,几人都已经是光着膀子,而唯一穿着衣服的凌朔其实也就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褂子,连扣子也已经解开了。

“按理来说,这四月多的光景,太阳再毒也毒不到哪里去。草长莺飞的天气,但我们一路走来,这天婆岭上别说走兽了,连只鸟都没见到过,你们说这邪不邪门儿?”赵老大甩了甩额头上的汗,要说这天气也是够邪门的,山上是一丝风都没有。

赵老大拿手对着自己扇扇风,一边骂骂咧咧的吐槽着这鬼天气一边对着众人讲到:“这啊,是之前一位赶车的老把式跟我讲的。说是百来年前这天婆岭上啊住着一伙山贼,因为这里是去往天津卫走的必经之路,而一旦车队商行经过,这伙山贼都要下山劫道,这抢劫还算不上什么,一旦他们劫了货,为了防止有人出去报官,他们会先假意放他们走,又在暗地里把他们残忍杀害。”

“按说,这山贼杀了人就地埋了就是,但他们也不知从哪里听来一个法子,说是按一定阵法将人埋在山上的不同方位,会让自己长命百岁,也会增加自己的煞气。就这样,车队来了一批又一批,他们也杀了一批又一批,这山上的亡魂也越来越多。”说着话,赵老大的声音突然变小,“三十年前,这帮山贼突然没了踪迹,就从那一天开始,这山上的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反常,要我说咱们休息完了就赶紧走,等到了晚上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说着话,赵老大便招呼几人起身,却突然听到后面有笑声传来:“你们走得了么?”

“谁?”赵老大几人随手抄起粮袋底下压着的柴刀,围成一圈把凌朔护在当中,“凌兄弟,你没学过什么拳脚,就待在我们几人中间。”

在几人的注视下,从一丛灌木后闪出一个人影,一身黑衣,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凌朔?就是被你们护在中间的那一个吧。”说着话,一双修长白嫩的手从那人袖子中伸了出来,是阿三来了。

“我们这里没有叫凌朔的,阁下怕是认错人了吧?”赵老大见他一上来就提到凌朔的名字,再结合自己之前听到的梦话,便推算此人会对凌朔不利。

“呵呵呵,没想到你们几个这么护着这小子,算了。”阿三一阵冷笑,“杀一个也是杀,杀五个也是杀,都一样!”说着话,阿三右手指缝间闪过几丝光点。

“刷!”一阵急速的破空声传来,赵老大左手边的汉子突然跪地,眼尖的赵老大看到兄弟的腿上有几根毫针在闪着光。

但那汉子只是哼了一声,又挪动着身子把凌朔护在了当中,赵老大几人见状,更是将身子贴的更紧了一些,低声对凌朔说:“兄弟,这人是冲着你来的,等下我们几个拖住他,你找个机会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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