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沉闷,没有预料中的吐血而飞,瘦护卫只是身形晃了晃,连步都没挪。
赢荡一惊,自己是通灵后期的修为,虽没出全力,但足以碎石断金,对方居然无视,那对方是什么修为!
没容他细想,一股大力传来,直接讲他掀飞,直接砸在桌子上的,把桌子都砸烂了。
“少城主。”
诗诗一声惊呼,已经从悲伤的情绪醒转过来,见赢荡被打,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
“这位大人,您误会了。”诗诗连忙解释,就怕赢荡冲动之下,扩大事端。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那锦衣中年男子也来到了这个雅间。
“大人,只是误会一场,贱妾一时心伤,这位大人好意,误会了。”
诗诗又把过程解释了一遍,生怕双方因为这个事情再起冲突。
“诗词?”
中年男子有些惊讶,“能给我看看吗?”
诗诗忙拿出写有诗词的纸张,擦了擦上面的泪痕,递了过去。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中年男子看的很慢,房间内静的针落可闻。
良久,中年男子像是从诗词中醒过神来,大声赞叹:“好词!”
诗诗松了一口气,被她扶着的赢荡也脸色缓和,他荒唐纨绔,心里却很清楚,这个人,荧惑城惹不起。
那中年男子感慨,有些爱不释手,看了又看,而后,将纸张折合,递还给诗诗,问道:“这词是何人所作?”
诗诗不敢隐瞒,虽有怀疑不是赢荡的手笔,但此时顾不了许多,连忙回道:“正是我身边这位赢公子。”
“是他?”
中年男子目光如炬,盯着赢荡,而后轻笑摇头。
赢荡被他看的战战兢兢,硬着头皮回道:“不瞒大人,这诗词确实不是我所作,乃是我姐夫所作。”
“你姐夫?”
诗诗倒是听赢荡说过,他的姐姐,也就是荧惑城城主赢阳有个乡下来的未婚夫,这事在荧惑城不算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不好意思,诗诗,我之前都骗了你,那些诗词都是我姐夫作的。”赢荡干脆坦白,反正已经这样了。
“还有诗词?”
诗诗没说话,中年男子倒是开了口,“能给我看看吗?”
诗诗忙点头,从首饰盒中取出一沓的诗词,这些诗词她都甚是喜爱,所以存了起来,有空的时候就拿出来赏析一番。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这些都是牛仁借来的,本来一开始都是些写女子的诗词,后来实在想不出来了,就只能用其他诗词凑数,好在诗诗姑娘不嫌弃,牛仁便没心思再甄选了,直接想起啥是啥,甩给赢荡。
一首又一首,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中年汉子脸色一直在变,时而皱眉,时而欣喜,时而肃杀。
一旁的诗诗也跟着提心吊胆,赢荡更是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怎么会遇上这种人物。
终于,中年男子将手中的诗词全部看完,交还给诗诗后,看向赢荡,“你姐夫是何人?”
赢荡竹筒倒豆子,把牛仁的身份都说了出来,差点没把他的祖宗刨了。
“赘婿!”
中年男子轻轻一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伸手往怀里一掏,取出一块牌子,扔给赢荡,“将这令牌给你姐夫,就说许某人期待与他一见。”
说完,哈哈一笑,也没留下的意思,直接带着两名护卫走了。
留在房内的赢荡半响才敢动弹,拿起手中的令牌,仔细看了看。
这是一面普通的令牌,材料也不贵重,上面刻着的四个大字。
正面:督邮。
反面:汜水。
赢荡大吃一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连忙对身边的诗诗说道:“诗诗,我有重要的事,我要回去一趟。”
诗诗点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走出房间喊龟公将赢荡的龙马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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