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
这宫中的人啊,个个玲珑七窍。
皇后娘娘本不问世事,不触着她的眉头,就能在着景和宫中相安无事,可昨日一场大清洗,为瑶妃娘娘寻害人之人,可真是吓着了她。
得了这一把伞,却仿佛得了一生的照拂。
人如草芥,卑微又坚忍。
雷霆雨露何止君恩。
“姑娘心善。”小宫女走了,楼嬷嬷就伺候着她。
“您可别打趣我。”时懿惨白着唇,神色恹恹。
楼嬷嬷也是但笑不语。
“您可觉着,这景和宫中算太平?”嬷嬷看了看那本该紧闭的梨花木雕双开小窗。
时懿将刚润过喉咙的茶递给楼妗啼,启唇便道:“景和宫本该是这皇宫中最太平的地方,可惜了”
“我想去看看雨。”时懿伸出金贵的手指,从那厚厚的毯子里往窗外指了指。
楼妗啼吩咐人将时懿抬出了房门。
时懿肩膀上披了件冬日的大氅子,毛很长很白,她脸就巴掌一点,像是一只小兔子被栽在了雪里。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这雨可真大啊。”氅子盖住了她的整个人,双手抱着暖壶,缩在里面,连脚丫子都不露一个。
可她头还是疼的紧,这梅雨中夹着的槐花的香、梅子树的甘甜,却还有一股子寒意。
“姑娘金贵,冻不得。等这阵寒风过去了,就要热咯。”
远远的,时懿就听见嗒嗒的脚步声。那粉色宫装的小宫女,怀中抱着个药罐子,一把油纸伞给它挡的严严实实,一滴雨没沾着。
倒是她自己,鬟上的珠花都歪了。
“像我家傻傻的长音。”时懿缩了缩脖子,埋的更深了。
“长音姑娘呢?”她该是跟着时懿进宫来的啊。
“她皮,去玩了。“
楼妗啼陪了时懿一会,就吩咐那珠花都快掉了的宫女伺候好时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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