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王浩等人正空着急之时,河中朝典韦围过来的七艘小船,排开雁形阵,每艘船上都立着七人,齐齐挽弓搭箭,当中一艘船拥出一人,立于船头,朗声喝道:“诸位官人,我们有正经生意,只是要收过路钱,不要人性命,与你们不相干,还是避开了吧。”

典韦怒发冲冠,高声叫道:“黄河乃我华夏一族起源之地,早已有之,又不是你们挖出来的!天下人人用得,过河还要给你们钱,哪有这般道理?”

船头那人也来了火,粗声粗气地喝道:“嘿嘿!若是当今天下驾临,我们自当给与薄面,不收过河钱可是你们是旁的人,那就对不住了,今天连你们一块劫了。”

那人言毕,呼喝一声,七艘小船后面的桨手,划得更快了,七船冲着典韦这船围拢过来。

周仓自幼生长在长江一带,水性亦是极佳,他新投王浩,有心立功,此番和典韦同来救曹操,所带五员军士,都是他原来的部将,也都是在长江沿岸爬摸滚打长大的,且身强力壮,个个都是能横渡长江的好手。

周仓冷哼一声,叫道:“动手!”

随即便与五名军士,提着砍刀,齐齐翻身跃入河中,潜入水底,看起来似乎目标是那几艘锦帆贼的船底。

那些锦帆贼常年在江里做强盗的勾当,破人家船底的事干的可不少,见到这情况,也不惊慌七艘船上都跃下一人,也潜入水底。

“嘿嘿!你这厮倒是打的好算盘,可惜对我们没用,难道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敢在我们锦帆面前玩弄水性,贻笑大方。”那名为首的锦帆贼哈哈大笑。

典韦对周仓等人这一举动,事先不知,也一时错愕后又听到那些锦帆贼众的嘲笑,典韦冷哼一声,双手垂下,忽然间暴喝一声,双手连挥出五下,五枝小戟飞出,其正前方那艘锦帆贼船上的五人应声而倒,五枝小戟,都正中咽喉。

余众锦帆贼大惊失色,慌忙拉满弓,朝典韦射去。

典韦双足一点,一跃而起,两船虽相隔丈余距离,但典韦毫不费力,一下跃到了他正前方那艘船上,挥出一拳打向那船上最后一人的胸口,那人沉哼一声,仰身摔倒典韦取出双戟,轻轻摁住那人后心和脖颈。

这些锦帆贼虽然作恶多端,但却也遵守其内部规则,决不杀自己弟兄,这时见典韦挟持了那名为首的锦帆贼,余众便不敢动手。

一众锦帆贼正不知所措时,水里咕噜咕噜作响,水面上忽然飘起一名身着锦绣服装之人,脖颈已被割出老大一片口子,瞳孔放大,嘴角流着鲜血,已然死去。

“嘿!”

水面平起一声暴喝,六名锦帆贼从水中腾空而起,分别掉落在不同的船上,接着除典韦所在的另外六艘锦帆贼船只后爬出六人,一杆砍刀挺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持了桨手。

那六人正是周仓那一行,周仓这六人,不仅水性极佳,力气也都是相当大的,那六名跃下水的锦帆贼在水里抵挡不住原本该是江中水蛇的锦帆贼,今日遇到了水中游龙,此时却如小孩一般被人家等人丢上了船,可谓是风水轮流转。

“别动,快送我们到对岸去!”典韦见周仓等人身手这般了得,也不禁赞叹,“周兄弟,好本事,论水性,我不及你。”

“嘿嘿!典将军更厉害,能在船上这般从容自如,典将军的飞戟功夫,小弟是第二次开眼界了。”

“你们愣着干嘛?不想你们弟兄死的话,就赶快给我到对岸去。”典韦见到一众锦帆贼个个膛目结舌,不禁恼怒。

“是。”被周仓等人挟持的桨手,慌忙调转船头,往对岸划去。

典韦也踢了被他抓住的那名锦帆贼一脚,让他划桨,自己拿着双戟,一把架住那人脖子,一把警惕地盯着周围动静。

一众锦帆贼都暗自窃喜,他们原本还颇为忌惮典韦之勇,却不想典韦这人竟是个呆子,挟持了桨手,居然不顺势威胁他们划到岸边,好引得大批官军去对岸救援却要自个带区区六人到对岸去面对他们几百人,岂不是白白送死!不是呆子是什么?

他们却没有想到典韦和周仓另有妙计,二人新投王浩不久,也都想立功,夺个风头,两人又都是艺高人胆大,明知对岸锦帆贼大众在哪里,虽是虎穴,可他们俩分毫不惧,偏想闯一闯。

典韦和周仓等人倒是胸有成竹,可这边岸上的王浩等人却都是一脸茫然,他们刚才见着典韦和周仓在黄河上大展神威,都喝彩连连原本以为典韦他们肯定会挟持或杀掉大半的锦帆贼,将那七艘船划过来,好让自己人渡河。

可是众人却万万没想到那两个莽夫胆敢如此,不仅自己要引着那些锦帆贼往对岸划去,而且还把原来那艘渔船给弃了。

这番举动,不仅惊住了王浩等万余人,更唬着那艘渔船的船主心疼不已,虽说典韦等丢了几两碎银子给他,足够再打几艘渔船了,但总对自己吃饭的家伙有些怀念,见着自己那渔船被典韦等人丢弃,顺着黄河水而下,追是追不到了,连连摇头叹息。

“怎么搞的?典兄怎地不让那些锦帆贼划船过来?反而自己跟着到对岸去了?”赵云眉头一皱,惊道。

“不会……不会他们要投奔那些锦帆贼吧?”霍逍结结巴巴的道,他对典韦还好些,对周仓却有些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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