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城内某大夫又连打了两个喷嚏,眉头微皱。“谢神医可是着凉了?虽然您是神医,也要照顾自己的身体啊,万不可掉以轻心。”

谢君忧很无语,说话的人正是萧轩。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这个人就总喜欢厚着脸皮来他的医馆蹭饭,可见是真的穷。这里可能是有些误解,堂堂东黎轩王殿下,即便被贬了也不能落魄到穷的地步啊,故事要从初遇说起。

萧轩到任后第一时间来拜访谢君忧,说是个医馆,其实也就几件草舍围成个院落,还开在城郊。不过江湖高人都是这个风范,喜静,低调,他越发觉得自己衣着朴素只带了两个随从的做法正确了。

谢君忧没有第一时间见他,专心给病人扎针,行云流水的手法简直赏心悦目。可不嘛,慕姑娘诚不欺我,谢神医果真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萧轩在一旁安静的等,并享受着等的过程。

这时有位女子衣裙染血闯了进来,哭喊着神医救命。随后一个男子拿着刀也跟了进来。萧轩正想替谢君忧收拾了来人,神医施针完毕,淡漠开口,“可知这是何地,按规矩,乱闯会死人的。”

那女子哭着谢罪,男子满不在乎地挑衅,“爷爷我就是闯进来了,怎样?你一个大夫,别多管闲事。”

谢君忧正在收针,闻言将最后一根银针甩了出去,男子当即跪地不起,疼的一身冷汗。“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她也是私闯,凭什么就打我?”

“我想让谁死,也是我的规矩。”

萧轩差点就起立鼓掌,太霸气了,太帅了,可杀人于弹指之间,也可救人于危难之境。一激动打翻了旁边晾着的药草,其中一棵沾水湿了。他欲哭无泪,不能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留下如此不好的印象,一定要赔。

谢君忧处理完事情回头再看,萧轩正拿着一株红花仔细研究。“实在抱歉,在下毁了神医一株药材,不过在下无心之失,愿意赔偿。”

谢君忧本想说无妨,红花又不珍贵,十文钱就能买一株。但萧轩抢先开口,“在下愿为神医寻一株一样的药草,届时再来拜会。”

也罢,随他去吧,反正红花这山里多的是。萧轩问随从,“你们认识刚刚那种药草吗?”

随从汗颜,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但药材真的不认识。

“就知道你们没用,主子我可是把那株药草的形态特征仔仔细细地记下了,正在晾说明神医是自己采的,这附近山上就有。都跟我采药去。”

随从表示殿下威武殿下厉害,按萧轩的逻辑这位神医身手不凡,所以要先从奇险处找,于是爬悬崖探岩洞,整整折腾了三天,最后在路边休息的时候顺手拔了一株就是。

三天后萧轩又来了,谢君忧目光复杂的看着他。“药,是你采的?”

“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听说萧轩这次彻底败北,凄惨发配,原来是真的。堂堂东黎王爷怎么会那么穷,一株红花都买不起还要亲自去采。正巧饭点,萧轩三天里食不果腹,谢君忧家的饭又烧的清淡可口,当即大快朵颐。谢君忧目光更复杂,穷的已经吃不起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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