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城转头看见剑爷爷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慕辰南不会叫别人去吗,丫头刚回来又要出远门。待会我去教训他。”
慕倾城心情瞬间明朗了许多,老爹最怕的就是剑爷爷了,眼瞅着某人要挨揍,心情岂能不舒畅。“不过丫头啊,那块玄铁尽力而为,费点心思吧。”这下慕倾城心里有数了,两位爷爷都念念不忘,镇派之宝又如何,就算是抢也得抢回来。
慕倾城带着剑长老一起出了剑池,笑容明媚甚至有些春风得意。慕倾世见状匆匆进了萧韶的小院,又是品茶又是对弈,萧太子只当是慕大公子待客热情,不一会儿却听外面有些骚乱,但见慕倾世专注于棋局,不好出去看。
外面岂止是骚乱,简直是鸡飞狗跳,剑长老追着慕辰南一路打到山门,后面簇拥着一众弟子:
“哇,庄主的身法果然厉害,刚刚那个闪身迅捷无比。”
“剑长老腿法真是生猛,踢中了踢中了!”
慕辰南挨了一脚,身形踉跄,听着身后弟子兴奋的声音,欲哭无泪。
剑长老继续拳脚相加,众弟子观赏之余不忘高呼庄主威武,庄主霸气,一路烟尘滚滚。到了山门,剑长老终于把袖子撸下来,不打了,施施然回了后山。
慕辰南发丝散乱,看着衣襟上硕大的泥脚印,着实心塞,但一庄之主的气度要紧,面色如常淡定地拍拍土离去。剩下一众弟子目露精光,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互相讨论观战心得。
于是等萧韶下完棋出了小院,就看见山庄弟子三五成团异常兴奋的聊天。正好一行人磕着瓜子走了过来:
“庄主的武功太厉害了,这身法简直独步武林!”
“刚刚明明是剑长老更厉害啊!”
“剑长老厉害还用你说,整个山庄哪有人打得过他,也就庄主可以面不改色在他手底下走几招”。
一行人点点头表示赞同,剑长老厉害,而我家庄主修为高深身法精妙独步江湖天下无敌。
萧韶拦住这几个弟子,“刚刚可是贵庄剑老前辈和慕庄主一起演武?”
“公子没看到吗”,几人看到慕倾世的眼神会意,立马改口:“是呀是呀,二人切磋演武一路打到山门”,表示十分好看,我家庄主威武霸气,公子错过真是十分可惜。
萧韶也觉得可惜,且不说沧流剑出手有多难遇,弦歌雅意,来去无尘。那可是弦歌剑,葬剑山庄二位太上长老之一,剑老前辈。
看到萧韶神色惋惜,方才开口的弟子出言安慰,“这般机会也不是很难遇,我们见惯了”。
“莫不是你们太上长老经常亲自演武给你们看?”
一行人想了想,也不算经常,大概每年这么一次还是有的,不知道这次庄主又怎么得罪小师姐了,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慕倾城方才还在想坏了,忘了山庄有客人,正想试着挽救一下慕辰南庄主的面子,眼下这场景,小非夜应该是被哥哥拦下了。待她走近,萧韶还在扼腕叹息,沧流剑和弦歌剑交手自己居然错过了。慕倾城再也忍不住笑,在慕倾世无奈的眼光中笑的直不起腰。
“小非夜别可惜了,不好看真的不好看。寻常打……呃,切磋是不会出剑的。”萧韶不明白慕倾城为什么这么称呼他,倒也是她的风格,只是未免太过亲近,微微有些脸红。
慕倾城看他不说话,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岔开话题,“抱歉,太子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东黎?”
“无妨,我打算明日向庄主辞行。”萧韶回答完又似想起了什么,“我们?二小姐也要去东黎?”
“是啊,正巧有事去炎城。”
“如此,便有劳二小姐相送。”
入夜,萧韶躺在房顶陷入沉思。借剑一事果然如预料般艰难,只是左相一门权倾朝野,竟和萧轩那个废物沆瀣一气企图染指军方势力。萧帝对此并无动作,态度不明。他也知道左家不可擅动,但如今局势对他很不利,萧轩若是赢了,定不会放过他。
萧韶坐起身,葬剑山庄的轮廓清晰可见,那株桃树繁花未落,香气浮沉。不知为什么,萧韶忽然想到一个身影,人面桃花相映生辉。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字非夜,小非夜,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以前也有人这么叫过?想了许久无果,心中慕倾城的影子却愈发清晰。
“小非夜,你的马叫什么名字啊?”反正昨天已经说漏一次了,而且太子殿下什么的她不喜叫,懒得改口,萧韶对此也只好无奈接受。
“追风”
“嗯,好听,和哥哥的踏雪一样好听。”
“你的呢,叫什么?”
“玄黄”
萧韶盯着那匹黑棕色的马,心想这个名字怕不就是根据颜色取的吧,再看看慕倾城,萧韶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慕倾城这次带了门下两个弟子,三人时不时跟萧韶的护卫攀谈几句,出城不到半日就熟络了。萧韶转身就看见自己的暗卫和葬剑山庄那两个弟子相谈甚欢,甚至一起嗑瓜子。
为什么又在嗑瓜子,葬剑山庄的弟子都这么喜欢瓜子吗。两人自然听不见萧太子的腹诽,本着热情分享的精神策马上前,递上一包瓜子,末了还补上一个小纸包用来装瓜子壳,庄主说了乱扔垃圾不好。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