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人知道,这个地下训练场还连接着另一个地方。那里好像建在什么加工厂的底下,头顶不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敲打铁器的声音。

打开厚重的铁门,穿过幽静的走廊,她不知道眼前的是不是另一个炼狱。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实验室,实验体被绑在床上或者囚禁在笼子里,实验者带着面罩将不明液体注射到他们的身体里,实验体好像很痛苦的抽搐。这里和其他实验室不同的地方在于,这里不是用动物而是用人做实验,准确的说是孩子。

即使的早有设想,她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头顶上的声音刚好掩盖住他们的哀嚎。试验过后,有人昏厥,有人口吐白沫。其中一个人似乎产生了很严重的反应,嘴里和鼻子里都渗出鲜血。旁边的实验者只是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就挥手让助手把他们重新扔回笼子。

她感觉有点冷,比她的能力还冷。

“知道什么是权力吗?”她的老师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问。

其中一个人和伯尼点头致意,挥了挥手,让人带过来一批穿着拘束服的孩子。那些孩子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脖子上带着项圈,也是和她差不多的年纪,眼睛里无一例外都写满了恐惧。

“选一个吧。”她的老师和她说,“作为你勤奋认真的奖励,你可以挑选其中一个人作为你的仆人,照顾你的起居。他可以离开这里,他的一切都将属于你,你可以让他做任何事,包括让他去死。这就是权力,现在属于你的权力。”

只能选一个。她鼓起勇气问:“其他人呢?”

“其他人当然是继续待在这里,他们都是实验品。”伯尼见怪不怪的说,“权力也有大小,现在的你,救不了所有人。”

救了其中一个,就相当于把其他的人再次推下深渊。虽然他们会这样与她无关,但她现在是掌握他们未来的人。这世上最大的残忍不是没有希望,而是给予了希望又再次打碎,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她伸出手,指向其中一个小男孩。

实验者解开他的拘束服,将一把钥匙交给伯尼。伯尼亲手把钥匙给她:“这把钥匙可以锁上和解开他的拘束服和项圈,现在它是你的了。他脖子上的项圈藏着小型火药,受到剧烈撞击就会爆炸,你的能力很容易就能做到,这足以要了他的性命,这是你控制他的筹码。”

那个小孩一直低着头,看见她的手指过来,眼睛似乎亮了亮,有些渴望但又有些恐惧。这个女孩对于他来说可能是解救他的人,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地狱的开始。

其他人被押了回去,他们的眼里有嫉妒有憎恨。这个小孩低着头站在她的身边,伯尼说:“他没有名字,只有代号518,你可以给他取名字,也可以叫他的代号。从现在起他的一切都属于你。”

“他只听我一个人的吗?”菲雅问。

“对,他只能听你一个人的命令,其他人谁也不能命令他,包括我。”伯尼背着手说,“这个实验室的事,永远不许说出去。不然你们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是,老师。”她欠身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说道:“走吧。”

伯尼给她的住处刚好是两间相连的屋子,中间隔着一道门,看起来是早有准备想给她找一个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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