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冲昏了樊梨的头脑,等到她慢慢恢复理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漓渊和乔昆仑的无故消失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纸终究包不住火,她担心哪一天会败露她的恶行,由于做贼心虚,加上肩上有伤,她不敢示人,于是假借身体抱恙把自己关在闺房之中。

袁煋近日忙于处理门派之中的杂务,尚且还不知道这一切,打算处理完手中事务后抽空去一趟桦榭泉,看看乔昆仑的眼睛是否有所好转。

尽管忙得焦头烂额,手头总是不得闲,不过袁煋的脑子却能忙中偷闲,说来奇怪,他偶尔会无缘无故地想起漓渊。虽然那一日在桦榭泉边,出于救人之心而不得不做出那样的举动,但却是他第一次与女子之间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因此他难免有些心不在焉,这一点连给他打下手的小师弟都有所察觉,更别说对他甚为了解的智冶了。

在监督新入门弟子练习基本功的时候,智冶打趣地对袁煋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最近大师兄你和樊师姐到底都怎么了?一个个的好像都各怀心事。”

“樊梨她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个中缘由,只是樊师姐最近变得异常古怪,脾气变得暴躁不堪,对人始终没有好脸色,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都快不认识她了。她生病告假多日,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连给她送饭的小师弟也只能将饭菜放在门外,实在是让人费解!”

袁煋不以为然,并没有把智冶的这番话放在心上。

到了桦榭泉,袁煋却没见到漓渊和乔昆仑的人影,他便出谷寻找,在他们平日练武的地方也空无一人。

“难道乔昆仑的眼睛已经好了,他们不会不打招呼就离开了吧?”袁煋心想,可是两人的包袱还在原地,漓渊的碧霞剑搁置在行囊上,长长的缎带被遗弃在地沾满了污泥,于是他转念就否决了这种想法。

接着他又设想了种种可能,比如漓渊为了获取食物,带着乔昆仑打猎去了。崇山这么大,漓渊说不定发现了未知之地,贪玩得有点乐不思蜀也未可知。于是袁煋坐在一块光溜溜的岩石上休憩,耐心地坐等他们归来,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可漓渊和乔昆仑还是迟迟未归。

这时,一个师弟急匆匆地跑来,火急火燎地对袁煋说道:“大师兄,赶快回道场一趟,师父说有要事找你!”

“究竟是什么事如此着急?”

“师弟不知,只是听师父的口气,应该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大师兄,你就快随我回去吧!”

袁煋无奈,只好将食物和药材紧挨着漓渊的行囊放着,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到:“今日拜访却不凑巧,未及汝等归来便匆匆告辞。现留下食物和药材,袁某改日再来探望!”

袁煋同小师弟一同赶回道场,见众师弟已经整齐排列在场地,行至清风殿中,见樊青松在大厅之中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遂上前施礼,询问道:“师父,如此着急地召徒弟回来,可是发生了急事?”

“你你你……你问问你自己!”樊青松站定,伸出手指指责道:“你作为本派大弟子,不时时刻刻留在本派坐镇,隔三差五便往后山跑。如今雷霆殿大举进犯,听镇守在山下的弟子来报,雷煞魔君旗下的魏钟延手握一千妖兵已经打伤了我山下的数十名弟子了!”

“我派向来与雷霆殿素无瓜葛,他们为何会主动攻打我们?”袁煋心中明白,嘴上明知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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