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不是也在场?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些强词夺理?”穆阳一向不想提起这件事,在还没好确定阿宁并非赵安宁的时候,他总觉得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和阿宁的关系才恶化到这一步!

久而久之,这时便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每每看见阿宁,总会想起当初平阳城西郊外是如何的收起剑落,刺穿阿宁的肩,想起她绝望的质问自己的那番话!

每一次想起,都无疑在提醒,他穆阳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同样不想用这种尴尬的方式提起这件事的还有阿宁!毕竟现在在场的人都知道,当初她质问那番话根本就没什么立场。

很多事确实要聊,要好好聊!不论是和穆阳的关系也好,或者是和归云庄的关系也好。

“风广言,你饭还没做好!赶紧去看看吧!”在场三人都知道阿宁此番说辞不过是客套话,换句话说,她想要和穆阳谈谈!

风广言担心穆阳或者是归云庄迁怒于她,觉得就是因为她,才让赵安宁没办法醒来。可偏偏别人发话风广言可以周旋周旋,可是阿宁发话,他没有立场反驳!即便现在他是阿宁名义上的未婚夫婿。

这世事就是这样,有立场的人向来不表态,而想表态的却多半没有立场。穆阳看着风广言气冲冲走远的身影,跟着阿宁进了偏厅,带着嘲笑的意思:“他可真听你的话!”

阿宁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轻轻将门合上,略尽地主之宜给穆阳倒了一杯茶水:“穆公子,想和我说什么便直说!大家现在都知根知底,实在不必如此弯弯绕绕!”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穆阳偷偷看了阿宁一眼:“我想问你,我师妹人呢?”

“我也不知道!”阿宁回答得倒是迅速,迅速到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诚意:“或许消失了吧?毕竟你也没在我出现之后,从这身上看到过她的痕迹,不是吗?”

“她……是怎么死的?”穆阳在第一个字之后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完整句话,听着有些惆怅的意思。

“我醒来之后你不是来看过我吗?”阿宁揭开了假面,说话更是肆无忌惮起来,那股子清冷和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更加明显:“那时候你给我把过脉,如果这都看不出,我只能说,你医术不到家!”

“那……”

穆阳踌躇了半天找不到下半句,阿宁嗤笑了一声,将细细品着的杯子磕在桌上,嘲讽的看过来:“穆公子这人可真逗!若我没猜错,当初她还活着的时候给你写过不少信吧?你一封都没看,原原本本全退了回来!”

阿宁像是随意提起似的,语气一点也听不出在乎不在乎:“你没看,我看了!里面写了她在赵宫过得如何不尽人意、更是不止一次的向你提过,让你求归云庄庄主也就是她的师父来带她走!”

“若我所料不错,也就是第一封她明确表露自己想离开的心思的封信被你退回来没多久,她便开始被人在食物里下了慢性毒药,那药药性不强,一时半会根本察觉不出来,最后她发现有问题的时候,匆匆忙忙想要找人救她,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归云庄,她给你们每个人都去了一封信,那最后的信没寄出去她便已经被控制住了,她身上都是拷打的痕迹,事后我查问过,她是奄奄一息之时被人扔进了赵宫的湖水中的!”

阿宁说完,仔细瞧了穆阳一眼,轻蔑的笑了笑,摇着头啧了好几声:“穆公子这表情是在后悔?还是在心疼?人都死了,你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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