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讲了这么多,还是和巧合没有关系嘛。”我忍不住打断正沉浸在自我世界里难以自拔的云杉。

云杉斜了我们一眼,“别急嘛,我这不是马上就要讲到了嘛。”

云杉冷不丁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自从那次见过他后,我后来又见过他一次,那是因为我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公死了,临死之前把他们都叫到病榻前交代遗言。”

“我那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扒在门后偷偷朝里看,我师公好像气若游丝的着什么,应该是交待着身后事,又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哭声,我知道师公他已经归西了。我当时完全愣在了那里不知作何反应,心里还冒出来一些古怪念头,比如人死如灯灭,真的一点痕迹都不留之类的古怪想法,几秒之后,师伯们急吼吼地从里面鱼贯而出,每个人都神色紧张、步履匆忙,手上还紧攥着什么东西,完全忽略了旁边我的存在。我想跟二师伯打个招呼,却苦于没机会开口”

“我后来就再也没在观里看见过他,只好日复一日地在观门口等他,可是依然毫无结果。我终于憋不住了,壮着胆子去问了问我最害怕的那个大个子师兄玄竹,结果大出我所料,玄竹师兄竟然告诉我二师伯他还俗了,再也不会上来青城观来了。”

“我听了后就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实在不敢相信当了大半辈子乾道的人,已经这么老了竟还要还俗,难道他在尘世间还有什么未尽的牵挂吗?我再也憋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我师兄还因为这件事笑了我好久,我痴。”

“从那以后我就时常呆坐在观门口端详着我们俩合作的那一幅字,下联他写的那幅草书,其中的一笔一划我都烂熟于心了,不知道临摹了多少遍,将其中的技巧神韵统统吸收到了自己的身上,可以是将他的草书完全吃透了,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与他再比试一二了,这也让我终生抱憾。”

“今看到了这本书,上面的字迹虽然不是由草书写成,但是字里行间的气韵神采却像极了我二师伯,所以我看着不禁恍惚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本书的主人也姓孙。”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我觉得他的遭遇实在是太过于神奇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云杉瞪大了眼睛,肯定地道:“那当然了!我可是把的字临摹过千万遍的人,怎么会把他的笔意认错呢?我敢断言,这本书中字迹的韵味,至少有八九成像他。”

得到了如此肯定的回答,我不禁陷入了沉思,云杉的东西虽然看起来很庞杂、很没有章法,但是细细梳理下来,会发现其中的信息量还是相当大的。

“吴禄,你怎么看?”我扭头询问吴禄的看法。

吴禄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这时,火车汽笛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呼啸,窗外的雪籽更加凶猛地拍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尤为激烈,一下不心打断了我的思路。

“反正我现在才不相信有什么巧合。”吴禄平静的声线一瞬间把我拉了回来,与窗外的喧杂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对!”吴禄的话一下子戳中了我的心,这一路走来,我们经历过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哪一件是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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