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都糊涂了,看来她真的是错过了些什么。

罗翔扭过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就是那天晚上,我回家时路过刚好看见了。”

“是你找的保卫处的人?”

舒浩起身:“我想着还是安全重要,即使我上去帮忙也是下酒菜,所以权衡之下才去通知了保卫处的人,不好意思,害你受警告处分了!”

“没事,我都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罗翔倒是洒脱,“我就是那天倒霉一个人,才被他们逮住了的,我……外头还有一大帮兄弟的呢…”

“和我们做兄弟吧!”舒浩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朝着他伸过去了一只手,“咱们是平等的,不需要因为其他某些利益权势,只是简单的友谊!”

罗翔的眸子对上他坚定的双眸:“你不是座儿找来的托儿吧?来劝我改邪归正了?”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咱们互不影响,和平共处!”舒浩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道。

罗翔上下扫视着他,一巴掌拍了过去,揽着他的肩膀走向了教室。

“你是不是别有目的啊?”

“你可以有什么来作为我可以取得的目的?”

“是朋友了说话还这么损!”

“正因为是朋友了,所以才能随意!我就是不习惯有人对我敌意很大!”

“你还真想让每个人都对你像座儿对你一样满意啊?”

“有这个宏伟意图!”

“得了吧!你自己要进坑的,别说到最后是我帮你带坏了啊!”

“你还不足已!”

“切…!”

甜甜突然想起了昨天他帮自己提水的事情,产生了一个微妙的想法:难道自己之前对他的嫉妒也表现出了恶意?所以他才想要以此来化解的?要真是这样的话…

“甜甜,座儿今天又突击查作业了,他让我来传话,你只用负责扫地就好了,擦窗户、拖地他已经给你找好了替补!”化学课代表笑道。

“Great!”甜甜甜甜一笑,正好瞥见了从门口进来了的舒浩和罗翔,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她竞从未觉得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如此干净明朗过,实为赏心悦目。

“周凯、王岳,你们俩准备好值日了,”说着又转过身对着刚坐到座位上的罗翔道,“还有罗翔,你也准备好了!”

“这是他偏心,我没办法,欠你的几圈下次还!”舒浩轻声对罗翔道。

“狡猾,我还真以为你能跑完,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原来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爱偷懒!”

“快,提水去吧,昨儿可是人家女生一个人提的水!”舒浩道,他们正好也离这边的甜甜不远。

甜甜抬头和他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她想他肯定不知道他们就是相隔千里万里,她也是可以听到的。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她夜间无聊地一刻不停地念叨了一个小时,“徒弟真的想你了,真心的,你快出来啊!”

“你很烦呐!”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甜甜起身,欣喜地望了望四周,只是除了月影就只有了婆娑的树影。

“师父,你在哪儿啊?”她四处张望着,特地默默走到了鲜少有人来的地方。介于他只来过一次,她猜想了诸多他可以出现的情况,比如说是只能在黑夜、不能在人前。

“怎么,悟到了些什么想要跟我说说的!”声音犹在,只是未有一点儿影子。

“嗯…”甜甜想了想,“人呢,面对越是趋于完美的人会越有距离感,他人口中的好,眼中所旁观的好,也都比不上一次接触,只有双方接触过后才会甘心地去承认!”

“……”

甜甜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怎么?不对吗?不该是精辟的人生哲理吗?”

“……”

“师父,你还在吗?”她又四处瞅了瞅,气氛似乎不像是在表明她说对了,微微撇撇嘴,“你又不告诉我让我悟些什么,我纯属在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尚帝终于无奈地出现了,他一出场,光芒耀眼啊!当然也一定不刺眼,依旧是那么养眼的。甜甜这几天对着这些青涩的脸庞,着实越看越幼稚了些,虽说今日也稍稍觉得舒浩帅气了一点儿,但还是面前这个看着最为赏心悦目。

“你死之前可是怨着上帝,说他不公,人间不值得!”不像是问句的语气。

“本来就是!”甜甜先转身背对着他,抬头看着月亮,小声絮叨着,“你看现在,舒浩过着让人惊羡的人生,什么都好,好得让人能从嫉妒到无话可说地认可。”

说着她又转身面对着他,言语激动,“本来什么出生这些非人为可以控制的因素我不想提,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后天的环境和自身的努力奋斗和这些不无关系的。就是有些人好后接着幸运地好下去,有些人倒霉地无力地挣扎下去!这很不公平的!”

“是的,就是不公!这世间千千万万人,便就会有这样千千万万的不公,这样的不公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外力所制,而我…”

甜甜看着他。

“而我便就是这不公的外力的无理操纵者!”

“你?!”甜甜惊讶道。

“人生由两大部分,一部分是由你自身控制,另一部分便就是…”他抬头看了看天,指了指自己。

“原来如此,还真有上帝这种非生物的存在啊!原来那非人力可以操纵的部分还真的会有外力控制。”

他接着说完,指尖转向她,轻点着她的额头,“还有你!”

“我?难道你收我为徒就是要把这种力量传给我?”

“传递不了,无事万物从无到有都是要经过一个过程的,这需要你自己来悟,不公中要有公,公平中掺杂不公,从而在不衡中求得均衡!”

“好绕啊!”

“不急,你的第一天还没结束,以你的悟性至少也得个一年。”

“一个人的一生是我的一天,一年,天呐,那不就是三百多个人的一生,师,师父…”

“你生前费话没这么多的,能挑紧要的问吗?你是一个人,为师要多少,算了,你也是算不出来的!”

“哦,对对对,”甜甜讨好地笑了,“我的快进能力现在不管用了,好慢好慢的,还很无聊!”

“你上次怎么用的?一闪而过,自己脑袋里都断片了没有发觉到吗?”

甜甜低着头虚心受教。

“所谓的快进之力,是要你详略得当,不是一晃而过,明白吗?”

她摇摇头后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随即便是脑袋要被他磕出一个包来了。

“换句话说,你说你若是从人一出生就直接跳至了死亡,你那一片空白的脑海里能悟出些什么啊?你所能悟的最好时机便就是你所能感应到的那个人所认为的自己的一生中最有意义、最美好、最难忘或是最煎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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