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震天,临阵才能看出平日的操练效果。铺兵使得花拳绣腿,又怎能敌得过风家护卫习练时刀刀见血的真本事。

且他们各个如蛮牛,见了红反而会更兴奋,大刀竖砍、横劈,在半空化作弧光的锋芒势若雷霆,一声声出自肺腑的呼喝尽显男儿气概!

区区片刻功夫,铺兵便溃散奔逃,被驱赶到角落躲藏。

“反了,反天了!”管茂气得跳脚。

“管大人,念你初来乍到。本王今日便好好教教大人,这保州府的天,可是我风家撑起来的。想在戟王府头上撒野,本王可不答应。”

风宇露出的笑容看似无邪,却自有一股透骨的绵绵杀意。

狂妄,太狂妄了!

管茂恨声不绝,可偏偏自己又拿他没办法,只能用圣上要挟:“风宇,依本官看来,你这戟王是做到头儿了!”

吴礼心口咯噔一下,忙在暗地里朝风宇使眼色,让他见好就收。

最初,风宇也只是想给这帮刁民一个教训,叫管茂一掺和,一门心思逞口舌之快,事情便朝预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下去。

好像……确实有点严重了。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

为保州府百姓记恨,为管茂所记恨,最好是恨得咬牙切齿那种。先撇下祖训不说,上京那一位见他这般任性胡为,到处树敌,才好彻底地将一颗心收回肚子里。

哪怕事情闹得再大,借风家过往功绩的光儿,也不会少他一块儿肉。再有,登基不过三载的司兴叡,正好借势竖立起宽宏大量的帝王形象——这是一石二鸟的好事儿啊。

随即,风宇朝气急败坏地管茂嘿嘿一笑,翻着眼皮做鬼脸,“有本事,你尽管朝本王招呼啊。光说不练假把式,我呸!”

话音一落,浓浓地唾沫星子喷管茂一脸,海水味儿的,提神。

“你……”管茂胸口疼,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带下去,管大人心烦气躁,给大人浇桶水降降温!”

岂有此理!

怒急之下,心肝脾胃肾都绞着疼。管茂将呀咬得咯吱咯吱直响,牙龈都渗了血。

当一桶混着冰碴子的水兜头浇下来时,叫寒意一激,外冷内热,两相交锋,管茂竟是头晕目眩,昏了过去。

就听“咚”的一声响,管茂一头撞在石柱子上,额上渗出血花。

“王爷,管大人昏了。”

“继续浇水,把管大人浇醒为止。”风宇翘起二郎腿吹柳哨,很是闲逸。

门楼下的百姓看到,在不成曲的哨声之中,怒火浇了油似的往上窜。

“戟王胡作非为,朝廷命官都敢不放在眼里!”

“管大人舍己救人,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雷公是没长眼吗?”

眼看声势越来越浩大,吴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调遣护卫,守卫风宇所在的门楼。

门楼下,刀锋雪亮,一个挨一个,打横拦在护卫身前,用寒光结成一片密匝的网。

即便是这样,仍旧有人试图冲破这道“网”。

“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任由戟王欺压到百姓头上!”

接下来,不说是一呼百应,起码站出几个初生牛犊儿,试图与训练有素的风家护卫抗衡。

场面非常混乱。

“王爷,避一避吧。”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吴礼已经做好了未来要跟风宇颠沛流离的准备。

他以为,戟王府怕是要就此……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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