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牧场位于葬剑山东侧的水泽之地,宽广无际,一碧千里。
炙岩牛身有烈焰,喜浸水中,所以放牛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辛苦,唯一让人窝火的地方是牧牛组长克扣了工钱和一顿饭。
“饿啊!”石头饿的直叫唤。
锤子这样安慰他:“好兄弟,我昨天刚把白菜籽撒下去,再过一个月我们就有白菜帮子汤可以喝了。”
石头感动的几乎流泪:“好兄弟,你竟然想到种菜这个好办法。”
“一条鱼也没有,我放弃了。”左洋气急败坏抓起鱼竿狠狠掰断。
原本锤子和石头也觉得在水泽之地钓鱼十分可行,直到一头炙岩牛当着他们的面冲进水中,湖水沸腾了…
“没被炙岩牛烧死,也要被活活饿死了。”石头继续叫唤,“在林山城好歹还能去富贵人家的后院偷摘几个果子果腹,这里除了牛只剩草了!”
“唉,除了牛只剩草,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锤子也跟着瞎叫唤。
“牛…”左洋若有所思,“我想……”
锤子和石头愣了一下,齐齐尖叫:“不,你不想!”
事实证明,为了填饱肚子他们无所不想。
整个放牧场存有上万头炙岩牛,每个牧牛组长分管千余头,其下又有十余个放牧小组各分管百余头。
这是一个伴有微风的下午,锤子穿着一条红色亵裤奔跑在水泽之地的草地上,他身后一头炙岩牛红着眼追着他奔跑。
“好兄弟,我们会给你扫墓的。”
“好兄弟,你不会白白去了,好歹多了一份午饭我们可以多吃点了。”
左洋和石头没心没肺的说着风凉话,锤子吓得哇哇大叫。
很快伴随着一声哞叫声,这头牛追着锤子冲进树林中,一头撞在挂有红裤衩的树上,牛角没入树干难以拔出。
“今晚吃牛肉!”石头兴奋的大笑,掏出一把小刀对着牛喉处狠狠刺去。
小刀刚划破牛皮,一股可怕的炎力爆发,这炙岩牛浑身上下升腾起可怕的温度。石头手上的小刀迅速变成红色发出刺啦声。
“哇啊啊啊!好烫!”石头痛苦大叫。
大树冒烟,蹿出几缕火苗,在炙岩牛的挣扎中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左洋蹿出抓着石头的手运转真气狠狠一刺,鲜血喷溅而出。
“我去那么烫!”左洋也跟着大叫,沾上鲜血的皮肤炙热无比,似乎也会冒烟着火一般。
“夫子没骗我们,果真能让人化为灰烬…”
石头被烫出眼泪,偏偏手粘在烫红的小刀上怎么也甩不掉…
瘫倒一边的锤子正义秉然的挣扎着站起身:“石头你运气真好,刚才我差点被吓尿,幸亏憋住了…”
“你你你,你要干嘛!”石头尖叫。
伴随着一阵水汽蒸腾,石头和锤子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舒爽起来…
那头炙岩牛无法拔出牛角,鲜血喷涌,很快炎力退散没了气息。
“他娘的,差点被这头牛整团灭了。”左洋大口喘着粗气,幸亏他跟着林浩吐纳了几回生出了一丝真气,否则想用小刀割破炙岩牛的喉咙还真不容易。
炙岩牛天生炎力,不可圈养,又是林山城与葬剑门约定之物,根本无人敢打它们的主意。
天色渐暗,趁着夜色三人寻了个山洞,将那头炙岩牛大卸八块,架在火上烧烤
炙岩牛生气浓郁,血、骨、筋可入药,肉质鲜美滋补,深受葬剑门众多男性武修的喜爱。
自小生活在林山城的三人,从未吃过饱饭,抓住烤肉狼吞虎咽,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填饱肚子是这种感觉。
吃饱喝足后三人露出狼狈为奸的笑容,积极分享经验,计划着下一次的屠牛计划。
就这样,时间慢慢流逝,转眼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整个水泽之地内,渐渐开始传出炙岩牛丢失的事情。
林山城城主与夫子商议派遣了大量学生追查此事。
“才吃了十多头牛就找人追查了,真抠门。”石头小声嘀咕。
左洋剔了剔牙:“该吃还得吃,再苦不能苦孩子。”
鉴于风声正紧,三人决定对外号为牛大强的炙岩牛下手。牛大强比寻常的炙岩牛块头大了三倍不止,而且鼻子上挂了一个生了锈的鼻环。
杀了牛大强,大半个月都不用愁饿肚子。
抽签之后,左洋自闭,这次轮到他穿着红色亵裤去勾引牛大强…
水泽草地,牛大强正悠闲的吃草,远远就看到一块鲜红在晃悠,它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巨大哞叫声。
左洋纳闷,之前的炙岩牛都没有这样叫唤过。
牛大强喘着粗气,眼中透露着野性的暴躁,疯了似的向左洋冲去,小山般的躯体奔跑在草地上,地面都在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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