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为别人算命,可曾为自己算上一卦呢?”
白灼抬头去看来人,这是个看起来即将入土的老人,但只是看起来而已。
白灼颇有礼貌的一笑:“请问老人家需要算什么?”
老人摇摇头,叹了口气,慢慢得拿出一个面具出来,递给白灼,白灼面露疑惑。老人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边走边说,语气有些悲悯:“背负着别人的罪孽,又成为别人的祭品。本应一生福报,奈何被人改命,硬生生改成了煞星的命格!克父克母克师父,最后自己也难逃一死!唉!这个面具是我一位故人的东西,可以变换容貌,没人可以看穿。我拿着没什么用,就送你了,你最近会很需要它。”
白灼愣愣的看着这个老人家离去,心里有些扎的慌。
呵!搞笑!那又怎样?
都陈年旧事了,命,我偿了!罪,我也受了!你文家的东西,我一分不要了,这么佛系你还能把我怎么着呢?
但是这个老人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个面具我为啥会需要它?
算了,不要白不要!
第二日,白灼刚摆好摊,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一下子暗了,这是要打雷?
靠!这是飞升时的劫云啊!这附近有谁修成正果了?不行,在这个地方渡劫相当于屠城!话说这个要成仙的谁啊?明知劫期将至,还不走远点儿,这是想刚成仙就造孽吗?
白灼转了一圈,没发现谁有飞升的资格。
但,她发现了一件很悲催的事,这个劫云,好像是跟着她走的
白灼快速闪到别处,发现她走哪劫云就对着哪,白灼黑了脸。按理说,她的功德还达不到飞升的标准,但现在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那个坑了自己一万年的天帝表哥干的!
人活过来了,命格我让出来了,锅我也背了,罪我也受了,你还想如何?!
白灼拿出昨天老人送来的面具,心情颇为复杂!说我最近会很需要它,这最近这么近的吗?
白灼把它套在脸上,但惊奇的发现,这玩意儿她好像不会用
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白灼尽全力跑到了一个深山老林中去,黑着脸做好飞升渡劫的准备。
足足九道天雷,酝酿了三日,才一道一道劈下来,每经过一道天雷的淬炼,白灼的法力修为就更高一层。
七日后,劫云散去,白灼顺利成神,穿着一套超拉风的战衣?出现在升仙门外。一位黑衣黑袍黑发,还戴着一个额丑不拉叽的面具,正一步一步霸气踏入升仙门。白灼身侧环着黑雾和火焰,散布着压抑至极的强者气息。升仙门前,最前面站着的是天帝和帝后。
天帝和帝后云歌的身后跟着两人,白灼见到他们,眼眶有些红。二人见到白灼,也特别激动,但不过几秒钟,就无奈得苦笑,给白灼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表妹”,天帝盯着戴着面具的白灼,神色颇为复杂,“好久不见!”
“表哥啊”,白灼笑得极轻,面具下的讽刺笑容却并不示人,“是啊,真是好久不见呐!听说再过一个月就是你和云歌表嫂的大喜呢!妹在这里提前恭贺表哥和云歌表嫂的大喜了!”
“灼月,我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云歌看到白灼后就很激动,已经语无伦次了。
白灼好像这才看到天帝身边的云歌一般,状似认真的打量一番,道:“原来这就是云歌表嫂啊!几万年不见,修成神仙了呢!恭喜恭喜!”
白灼无法保持平静,虽然当年云歌的死是她造成的,她觉得让自己付出代价复活云歌,把自己的命格让给云歌,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但她还是无法忍受,无法忍受天帝牵连她的家人!
“表妹!”天帝面露愠色,“不关她的事,她是无辜的!”
“表哥你在说什么?她无辜?我何时说过表嫂有罪?自始自终,错的都是我啊!”白灼转身想走,“可是,为什么要连累别人呢”
“你要去哪?”
天帝喝住白灼。
白灼头也不回,道:“去哪?天域容不得我!三千世界,总有我的容身之所吧!哦!忘了!来的仓促,没备什么礼物,那就祝天帝和帝后白头偕老,生世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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