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收拾完东西后,拆开牛德顺送的那条洋烟拿出两盒送给了齐怀阳,齐怀阳没有见过这种洋烟,先是睁大眼睛盯着烟盒上的洋文观看了一会,继而小心翼翼地拆开,捏出一只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了一阵,似乎这是被烟呛着了。随后他叫骂了几声外国人,便跟着晴天来到了院子里,叫出贾思敏准备去程三针医馆,碰巧叶子的小妹和妹夫从老家来了,齐怀阳和叶子要招呼客人,没法去了。于是乎晴天就带着小林和贾思敏前往程三针医馆。
程三针医馆内,程三针坐在沙发上陪三个拳客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等了足足有两袋烟的工夫还不见陈广平回来,正要派郑英儿前去看看,陈广平却灰头土脸的走进了医馆,一声不吭的来到药厨前,低头在郑英儿身旁坐了下来。
“广平,”程三针问道,“叫你去金刚家叫晴天,你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陈广平没有说话,低着头竟哭泣了起来。
“广平,怎么啦?和谁打架啦?”陈广平一进门,郑英儿就看出了不对劲,现在陈广平坐在身边哭泣了,郑英儿才发现陈广平那小脸上印着五个手指印儿,于是站起身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陈广平的肩膀,吃惊而又关切的问道,“呀!是谁这么狠心的,竟然把脸上打成了这样?”说着转头向程三针喊道,“程老师,你快过来看一下,广平这脸上叫人打成啥啦?”
听到郑英儿的喊声,程三针和三个拳客立刻停止了闲聊,急忙起身走了过来,将陈广平围在中间细心的查看起来。
“嘛底!这晴天也太狠了,”程三针叫嚷道,“娃去叫你你不来就算啦,也没有人勉强你,你怎么对一个小娃下得去手呢?真是个畜生!”
“咦“”申红影用手掌在陈广平的脸上大约量了一下,惊叫道,“程叔,不对呀!这是一个女人的手打的,男人的手没这么小,不信你用手掌量量看!”
张二孬也伸手量了一下,牛眼一瞪大嘴一撇嚷道:“嗨!俺也看着像个女人的手打的!”
程三针半信半凝的伸手去量陈广平脸上的手指印,郑英儿则焦急而又气愤的抓着陈广平的肩膀摇了摇问道,“广平,赶紧说说,是谁欺负了你?姐去给你寻个公道!”
陈广平哽咽着,却将头埋得更低了。
程三针缩回手,咬着牙齿说道:“依我看呀,广平八成是叫晴天的婆姨打的,嗯!没错!肯定是晴天的婆姨打了的!看看这手印,大小和她的差不多,嗯?这女子实在太可恶了,她竟然能对这么小个娃下得去手?这就说明她的心肠是多么的狠毒,嗯?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程叔,”申红影凝惑地问道,“咱看了广平脸上的手指印,只能初步确定是一个小手或者是一个女人手打的,你怎么能肯定一定是晴天的婆姨打的?你有什么依据吗?”
“嗨!这再简单不过了!”程三针咧了咧嘴比划着说道,“早上我给大孝子文可信治病的时候,晴天的婆姨来我医馆闹了一场,这事儿英儿和软柿子的婆姨叶子可以证明!”
“呃?”三个拳客都愕然了,痴痴地看着程三针。
程三针受不了三个男人痴情般火辣辣的目光,他急忙用手干洗了几下老脸,他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忸怩着说道:“你们看我干吗?我可没有说谎呀!”
张二孬牛眼一瞪说道:“心虚嘛?俺又没说你是个骗子?”
申红影则笑了笑,“程叔,没关系,你继续说。”
肖光明则冷冷地注视着程三针,既没有讽刺也没有表扬。
“文可信你们该知道吧?”程三针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文可信早上还没有起床哩,就感觉到胸口憋闷,出不来气,他儿子和媳妇把他弄到医院,医院不收,又弄到我这儿求诊,当时我正在给朱百万扎针,百忙中腾出空给文可信检查了一下,才知道文可信中邪了,正准备做针灸,晴天的婆姨就闯了进来,硬说我给文可信认错了病,在她的无理取闹下,我就让她给文可信做了针灸。”
“程大夫,俺说句心里话吧,你的度量看起来小,其实还挺蛮大的。”张二孬咧着嘴向程三针伸出了大拇指。
申红影和肖光明也用赞许的目光看着程三针并微笑着点了点头。
程三针感到有点儿不好意思,伸手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嗨!说真话,我想我都这么一大年纪了,还跟一个女娃去抢着治一个病人,不论是说和做都有点不好意思呀!因此我就退让了一步,让晴天的婆姨给文可信扎完针,并看着她洋洋得意地走了。可是,我刚才叫广平去阮柿子家叫晴天,并没有叫这个女人呀?该不会是这个女人看我程三针医馆的人好欺负,又仗着她男人会几手点穴功夫,才故意欺负广平的?”
“嗯?”申红影思虑了一下说道,“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也不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
“俺就说嘛,是谁有那么好的心情去欺负一个碎娃儿?敢情申教练说得对,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张二孬撇了撇嘴嚷道。
听到“头发长见识短”这几个字,郑英儿不爽了,侧头拿眼狠劲的瞪着张二孬,杏仁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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