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呼啦啦”站了一大票人,大约有二十余名,年纪颇轻,谈笑风生,气度非凡,似乎压根儿就没看见雅阁中的吕布等人,即便有一两人的目光偶尔瞟过来,也是殊为不屑与轻视。

魏越霍然站起身,面带煞气,如同一只凶狼般,狠狠盯视着门口之人,目光凌厉,仿佛又回到了战场之上。

那群穿着华贵深衣与鹤氅的年轻人只觉一股凶煞之气骤然扑面而来,脸上顿时一惊,有的人还往后小退了几步,他们自觉颜面无光,强忍心虚之意,恼羞成怒地回瞪魏越。

任谁在开怀畅饮之时被人这般粗鲁地打搅心里都不会高兴,吕布目光淡淡地扫视着这群公子哥儿打扮的年轻人,个个长得都是细皮嫩肉,并且衣着华丽,形容倨傲,贵气逼人,说白了就是有“傲天之资”。

吕布微微凝神,眼里若有所思。

忽然,一名唇红齿白,面容英俊的紫服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指着魏越,面容不善,高声叫嚣道:“你这莽汉看什么看?眼睛鼓得那么大,还想在此逞凶不成!当心本少爷戳瞎你的狗眼!现在你给老子立马滚蛋!”

紫服青年的手指挨个儿点向吕布,二爷,还有张辽,趾高气扬地吼道:“还有你!你!你!你们三个,也给老子马上滚,否则别怪老子叫人打断你们的狗腿!一帮穷酸货,竟然胆敢跑来霸占我太原郭亮预定的雅阁!”

吕布,二爷,张辽三人无动于衷,恍若未闻,魏越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与人做手脚上的理论,张辽唯恐魏越下手太重闯出祸事,一把将魏越拉到座位上。

吕布横了魏越一眼,提起玉竹筷,边吃菜边喝酒,不时还与二爷,张辽,魏越三人相互碰坛,四人气定神闲,旁若无人,继续大口吃喝起来。

见此,名为郭亮的紫色华服青年面上一恼,当即便要挥手叫身后十数名身材魁梧的家丁冲进去,驱打吕布四人。

一名穿着青色鹤氅的儒雅文士赶忙上前,轻轻拍了拍紫服青年的肩膀,笑道:“郭兄,你何必如此动怒,不如我们先问清楚他们可有什么来历?”

郭亮微微一怔,仔细打量着吕布四人,见他们真的是一副神态自若,优哉游哉的模样,不禁目光闪烁起来,莫非是中原的大氏族?

他为人虽然嚣张跋扈,平日里也时常会欺男霸女,但那只是普通人户,他可不会蠢到给自己的家族招来不必要的打压,正想压下心中的怒意,开口询问一下。

“嗤!”

便在这时,又有一人嗤笑一声,走上前来,此人体型极胖,身穿一套名贵的黄色锦服,镶金带银,目光不屑,讥笑道:“令狐青,你的胆子就和鸽子的心脏一般大小,看他们的衣着也知道他们能有什么来历!怪不得太原城的世家都说,令狐家能有今日的显赫全都是靠女人给撑起来的!你可真是个怂包啊,嘁!”

闻言,儒雅文士的面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目光陡然变得阴沉起来,说道:“陈勋,你的嘴臭得就像一条赖皮狗一样!”

这个死胖子还真是郭亮养的一条好狗,听话倒是听话,可惜智商让人着急,见谁都想咬一口!

这样也好,既然太原陈家想做郭家最忠实的狗腿子,自己可没他这不要脸的本事,也不用大费心机再去讨好郭亮,不过,这个死胖子为了能保住他在郭亮心中的地位,和自己结下的梁子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念及此,令狐青顿时目光一冷。

陈勋,你日后可千万别落在我令狐青的手上,不然我定会让你知道令狐家的男人到底有多狠!

陈勋轻哼一声,眼中得意,满脸嘲讽的笑容,令狐家,等着被我陈家超越吧!

郭亮察觉到自己的两大心腹,令狐青与陈勋之间气氛极为僵化,于是,一手握住令狐青鹤氅中的左手,一手拿起陈勋的右手,然后又将两人与自己的手握在一起,笑道:“子毅,宏禄,亮视你二人皆如兄弟,你们也应该亲如手足,莫要生了嫌隙才好啊,哈哈!”

“四少,您多虑了,我和子毅兄的关系可是好得很呐!”陈勋对郭亮大笑一声,又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令狐青,笑道:“子毅兄,你说是不是啊?”

郭亮心中一畅,还是陈勋这条狗更听话啊,亦是看向青衣文士,笑问道:“子毅,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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