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司徒文茵听到猫叫声,不用转身便知道,苏子成功将猫引过来了。

“小姐,你打算如何做?”苏子手中捏着糕点,一路弯着腰引着那波斯猫走过来,别看着她动作熟练,其实她小腿已经在微微打颤。

司徒文茵走过去接过糕点,亲自将猫引去那几个抹了沉香的箱子旁。

只见一开始步伐轻便的猫儿在嗅到那沉香后,猛的跳了一下便发起狂来拼了劲的去挠那些箱子,那几个箱子没锁,轻轻的几下便被那波斯猫熟练的翻开,跳到里面抓破了好多华裳,见东西已经全部撕碎,那猫儿才满意的跳了出来。

摇着长长的尾巴又跳向司徒翎的箱子。

它依旧用前爪去挠,这箱子沉香味比那几只箱子还要浓重,刺激得波斯猫用劲更大了,可它挠来挠去却无法将箱子打开。

司徒文茵在一旁端坐着静静看着这一切,苏子却仍是一头雾水,小姐究竟要做什么呀?

这猫儿不知何故把小姐衣服全都划破,现在小姐又将这猫引来抓破其他小姐的衣服,有什么用?

难道小姐是在报复?

让这猫抓破其他人的衣服,到时候其他小姐发现铁定要追究责任,这猫便也跑不掉了。

这确实像小姐的作风,大概这猫儿将衣服划烂的差不多便罢了吧?

苏子正出神,便被那波斯猫一声嘶鸣给惊了一下,她忙看过去,却见那波斯猫打不开二小姐的箱子,正用力使劲抓着箱子壁,指甲狠狠摩擦着硬物的尖锐声让她忍不住想要捂耳朵。

司徒文茵见那猫儿开始不耐烦的抓起狂来,嘴角一勾,笑的更欢快了。

苏子望着自家小姐的神情,却是莫名一抖,这小姐平日里发火虽然可怕,却也是让人死的明明白白,今日这感觉却是让她不由自主生出几分寒意来。

这种不动声色的狠毒,是以前的小姐所没有的,可面前坐的明明就是小姐啊,耳后那颗细细的红痣她站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

又是一声嘶鸣,苏子心跳骤停一秒,回过神来盯着面前这一幕,眼睛瞪大。

只见那波斯猫打不开也挠不开箱子时,它便用身子去猛撞箱子。

“嘭嘭嘭”一声又一声。

苏子有些不忍心的别开眼。

司徒文茵却仍是紧紧盯着它,仿佛听不见那刺耳的声音一般。

前世,这猫儿将自己抓伤了,不仅没受到责备,还因为用力过猛将指甲掰断了,反倒让受伤的她被赵皇后狠狠训了一顿。

说她明明知道那猫儿受不得刺激,却偏还要刺激,说她受伤纯粹是自作自受。

她捂着血流不止的锁骨处,眼泪不要命的流,她不怕痛,可她委屈极了,除了流眼泪什么都不敢说。

这赵皇后发起脾气来十分可怖,不仅不及时为她请太医,还对她指骂一通。

她堂堂相府嫡出大小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娘娘,在这母女二人眼中竟连只猫都不如!

那猫不知何缘故来攻击她,她连防护措施都来不及做便被抓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顶着尚未医治的伤口还要被数落。

因为救治不及时,她落了疤,心中甚怕,怕太子因为这疤丑而嫌弃她。

后来她也慢慢明白,特别是死后的几年。

她知道,这疤存不存在一点都不重要。

对这猫,对这猫的主人,她可谓是恨极了!

她们让她那本就悲剧无比的生活变得更血腥更屈辱。

思绪飘回来,只见那波斯猫已经浑身伤痕,十指鲜血淋漓,浑身软绵绵的倒在箱子旁边,一抽一抽的。

司徒文茵满意的笑了笑,站起身道“走吧。”

这猫,怕是活不成了。

情景已经布置好了,接下来就看她们如何表演了。

在司徒文茵走后,屋子后方的苍天大树上,一袭白衣的男子慵懒的倚靠在树干上,皮肤不算白皙,有着常年太阳下暴晒的健康的小麦色。

乌木般的黑色瞳孔看见女子干净利索的手段时不禁微微缩了缩,高挺英气的鼻子,不点而红的薄唇扬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

当年跟着自己的软糯软糯的小妹妹,如今竟如此淡定沉着的杀了流萤公主的爱宠,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清风吹过,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司徒文茵带着苏子不紧不慢的回到席间。

正碰上司徒翎上台。

司徒文茵淡笑着落了座。

一旁的司徒眷然咽下口中糕点,疑惑着凑了身子过来“大姐姐你去哪儿了?换个衣服去了这么久?”

司徒文茵执起茶盏,喝了一口,压下心底升起的那份雀跃感。

“我去换衣服结果发现衣服都破了,便穿着脏衣服回来,中途内急顺便去了趟茅房。”

说完司徒文茵便端坐着,目不斜视,紧紧盯着台上已经准备齐全的司徒翎。

司徒眷然得到解释也不再执着,也不去问衣服为什么破了,也盯着台上也认真看起来,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二姐姐准备了大半年的秘密是什么。

第二排的庶女席位,司徒玥若有所思的看着仍旧穿着脏衣服的司徒文茵。

众人见丞相府二小姐又准备跳舞便觉得乏味极了,本想看着丞相的面子随便应付一下,却新奇的见台上的丫头又铺了层白锻在地上,霎时被勾起几分兴味来。

其中男宾席上,尤其六皇子梁擎的目光被那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的司徒翎紧紧吸引住了。

司徒翎长长的舞袖掩在眼前,随着音乐声起,两手一扬,飘逸的袖子便在空中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接着便开始熟稔的跳起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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