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珠一直在远观,亦是震撼于祁云叶的战力,后来祁云幽月跃开,道出怀疑,她也是忧心于此,唯恐粼月公主一语成谶。
随着事态变化,叶殿下解释,月殿下辩是非,直至叶殿下抚月殿下的头,月殿下神色震动,凌珠大惊失色,当是叶殿下对月殿下下手,便扑过去施救。
冲到半途,却发现月殿下似乎又惊又喜,凌珠停下,迟疑不决,茫然不知所措。
过了片刻,叶殿下松手退开,双手负背,一派云淡风轻,气度不凡,凌珠神色莫名,竟有些痴了。
良久,祁云幽月神色复杂的看着祁云叶,沉声道:“你遇到了什么样的隐世高人?”
“我不知道。”
祁云叶摇头,也是一脸可惜遗憾,“他朦朦胧胧,面上如水雾一般,看不真切,如神仙一般。”
祁云幽月喟然长叹,惋惜不已,面色又是一变,又沉声道:“他可有叮嘱你,功法不许外传?”
见祁云叶摇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摩挲下巴,低声道:“此等功法,若是献给父皇……”
“那糟老头子薄情寡义,献给他作甚?”
祁云叶不悦道。
“嘘!!”
祁云幽月怒道,“父皇掌控大阵,不时便监察一方,你不要胡言乱语!”
祁云叶便一脸讪讪。
“姐,这回你打不了我,便回去吧,城卫营还需要你呢。”祁云叶醒起一事,挥挥手道。
祁云幽月怒道:“你小子竟想赶我走?”
祁云叶抬头望了望,指了指天,道:“入夜了。”
“放心,我已告假数日。”
“哦?”
祁云叶往拢叶殿大门走去,闻言惊讶,“我姐告假,奇哉怪也,奇谈怪论!莫非是母妃嫌你年纪大了,要替你寻一位驸马?”
祁云幽月额头冒起根根青筋,杀气腾腾,攥紧拳头便要捶人。
祁云叶似乎也是防着祁云幽菲,步伐极快,对凌珠笑道:“怎么就你一人迎接我?杨秀和林玉荷呢?”
正对祁云叶笑脸相迎的凌珠笑容陡然一僵,垂首默然,不言不语。
祁云幽月拳头一松,目光幽幽。
气氛不对劲啊?祁云叶凝眉看向凌珠,突然回头,对祁云幽月沉声道,“被杀了?”
祁云幽月摇头,缓缓取出一枚神符……
……
祁云叶了解详情,神色怔然,仿佛无喜无悲,凌珠见此,忧心忡忡,软言劝慰起来。
“叶殿下,她们也是迫于无奈,受不得酷刑……”
“叶殿下,您……您可否饶她们一命?”
“哈哈哈……”
祁云叶忽然哈哈大笑,眼角笑出了泪,笑了许久,像是累了,便止住,抹了抹眼角,说道:“放了,放了吧。”
凌珠怔然,有些不可置信,她虽求情,却知是大罪,依照叶殿下往常的性格,绝对是一剑一个的。
“不可!小叶子,你若是如此,便会威严尽失,无一丝皇子之势!”
祁云幽月沉声道,“早知如此,我便替你一剑一个结果了她们!不行,现在也可……”
她迈步往殿门走去,两个贱婢被她囚禁偏殿,生死都不可自主,便只能等着祁云叶归来,一剑一个,熟料这混账小子如此心慈手软,简直令人嗤笑。
“姐,我经历了许多事,略有所悟,感觉胸怀广阔,行事当坦荡如砥,无愧于心,不可戾气太重。”
祁云叶沉声道,“几个小姑娘,谁受得了酷刑?为求自保罢了,有什么大罪恶?有什么不可理解?便说我自己,若是有此遭遇,也会想方设法自保,或许会出卖姐姐,或许会出卖母妃……”
祁云幽月止步,瞪眼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姐姐还不知我么?”祁云叶自嘲一笑,转头对凌珠道,“我也希望你,为求自保可以跟凶残的恶人虚与委蛇,免受苦难,还有活命机会,何乐不为?我说的是真的,恶鬼难缠我骗鬼,心里存真即可。”
凌珠抿嘴摇头。
“祁云叶!你脑子坏了?”
祁云幽月皱眉不已,宫女背叛,辱及主人,皆是死罪,不管出于什么心思,有什么想法,或有什么苦衷,都是死罪。
若是放走二女,便坐实了懦弱皇子之名,人人可欺,便是宫女侍卫都会起了轻视之心,无敬无畏,更有甚者,都会怀疑整个皇室威严。
祁云叶道:“姐姐可曾听过一言?”
“问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厌我、骗我者如何处治乎?”
“答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而且,我觉得她们会去寻祁云幽菲,这种二五仔……二五女,三十六姐或许会将她们沉井……”
祁云幽月怔了怔,感觉祁云叶身上锐气十足,又忽而内敛,她沉默许久,杀气便收敛了。
根据她对祁云幽菲的了解,还真可能将人沉井了,这是借刀杀人?
祁云叶感慨道:“就看她们的命了。”
“看的是三十六姐的心情。”
祁云幽月看了看祁云叶,目光闪烁,莫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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