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惊讶的看着老板,又瞅了瞅阎。
他俩啥关系?
阎点点头:“那就不用……”
“哈哈!不用不用!不够尽管说!”老板开心的像个小孩,乐呵呵的回到摊位。
时不时的回头。
像失散多年的儿子,怕他丢了。
将爱与忧结在一起,
它叫占有欲。
哧!
尖锐的刹车声,即使喧嚣的夜,也格外刺耳。
黑色的大奔停在肮脏的街道,格格不入。
有种人,
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好人。
比如车上下来这四个叼着烟,纹着身,迈着六情不认的步伐。
时不时抽动着鼻子,像还没吸够。
带头的挂着个金链子。
阎记得他。
他曾在酒吧门口,扇了她。
“呦!害哥哥找半天!原来在这接客呢?”他插着口袋,点了根烟,身体随着腿一个劲的颠着。
“靠!龙哥,你快看!丫的这骚货真的变了哎!下午老子看直播的时候就感觉不对,还以为进错频道了?”旁边黄毛一脸狐疑。
“呸!表子!”龙哥啐了口唾沫。
他也有些纳闷,甚至意外。
这女的怎么突然这么嫩!!
眼中挂满猥琐,
他想要了。
还算客气,四个人拿着凳子坐在一旁。
老板脸色有些难堪,他瞄了眼路边的大奔,吞了口气。
几个零散的客人上前:“师傅,刚才内些,打包吧。”
他布满阴霾。
“喂,今天哥几个有空,走呗!”龙哥翘着二郎腿,挑衅般的看着晓晓。
晓晓有些疑惑,缩了缩脖子,左右张望,
发现确实在和自己说话,
一时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出那种最原始的本能恐惧。
“喂!表子,给老子装纯呢?哥几个玩你是给你脸,别他妈”
“你说什么呢!”
晓晓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害怕中夹杂着坚定,她不允许别人践踏自己的纯洁。
尤其是,在阎面前。
因为她,还是处。
这一嗓子把四人呆住了。
面面相觑,
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龙哥仔细的打量着,
没错啊,妈的,表子抱上大腿了?
他踩灭烟头,抬头间挑起了眉毛:“喂,你是谁?”
阎没有说话。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多大背景,在这儿,你给老子夹住,今天,这表子我带走了。”他横着脸,嚣张跋扈。
阎盯着大腰子:这能吃么……
“哼,用不着补,都踏马是无底洞了,指不定去哪个三流医院做个小手术,这种尿货老子见多了,千人骑,万人……”
“嘶”阎吸了口气。
龙哥戛然而止,四人齐刷刷看着他。
“这个还是你吃吧。”他把大腰子递给晓晓。
“我!曹!尼!玛!”
黄毛抓起地上的空酒瓶,跳起来就一暴扣!
“咚!”
“啊!”
晓晓一声尖叫,捂着嘴,惊恐的看着满地的玻璃渣。
流血了。
阎终于感觉到了疼。
带点儿晕。
恍惚间,他突然明白二姐让他回来的意思了。
没有管伤口,血就这样顺着额头,在刀刻般的脸上,临摹出两道鲜红的沟壑。
他摸了摸手腕:“二姐,可以么?”
“当然。”
他摇着头,晃晃悠悠的起身,
哎,就这么一个身体了,坏了还得修,又没钱……
一步,一步,
心里泛着嘀咕。
走到面前。
口袋里,黑暗中的四根手指像个开瓶器,紧紧的套在拉环上。
用力,在用力!
拉长,再拉长!
“啪!”
抬起头。
一瞬间,
像被脱轨的火车横幢而飞,四人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一股彻骨的冰凉从脚底直直的窜到后脑勺!
打得他浑身冰冷。
唇齿间牙齿不停的打架。
双腿像得了帕金森,
剧烈的颤动。
黄毛拉起龙哥,像条狗。
四条丧家之犬。
乱滚带爬。
他颤抖的发动车,一声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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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
龙哥看到了自己赤裸裸的后妈在房间里,他爸拿着菜刀破门而入!
黄毛看到了讨债时被自己绑在地下室活活打死的那个老头儿,正阴恻恻的盯着他。
他看到了自己出轨时,宾馆门口,将怀孕八个月的女朋友一脚踹倒,医院里,手术盘,那个爬起的胎盘,血淋淋的死婴,直勾勾的盯着他!
墨菲定律:你越害怕什么,什么就会来临。
求生欲,
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一声巨大的碰撞。
大奔直闯红灯,和突如其来的货车相撞。
四人在一块燃烧的废铁中,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
这四个倒霉蛋。
他摸摸手腕:“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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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顿了哦!腰子要老点”屋里的女孩眨巴着大眼睛。
晓晓心里的小兔子还在狂跳,
幸亏喉咙细。
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
满脸心疼。
泪眼汪汪的擦着他脸上的血,还有细小的玻璃渣。
擦认真点……他想。
将狼藉收拾好,
两人离开。
老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背影。
那种欲望,不知多久才能消失,
但因为没收钱挨的那两巴掌,
是真真切切的疼啊!
“没吃饱吧!”阎扭过头。
她一路低头,不敢说话。
他若有所思。
星月无痕。
他突然止步在黑暗的街角尽头。
“晓晓……”
她浑身一震,眼睛充满恐惧,孤独,害怕,失去。
那种其妙的感觉,如搬家的蚂蚁,相互试探着触角,
就那么一瞬间,
似乎没有触碰,
那种担忧却神奇的消失了?
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荷尔蒙。
她小手指着阎:“你要向我表白么!我都没吃饱呢!”
啥?
哎,
女人啊……
你听过,
有人和欲望谈恋爱么?
他伸手,
摸着她的头。
“你已洁白如纸,
我愿为你写诗。
从今天起,
你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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