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欢就赶到伤兵营探望王吉,王吉还在昏迷之中,从后半夜开始他就发起了高烧,军医不停的用冰水给他擦拭降温,唐欢猜测这是自己的宝血激发了王吉的生命力,只要他扛过这一关,这条命就算捡回来了。
在紧张和焦虑中又过了一天,到了第三天上午,王吉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他虽然还在昏迷着,但是气息平稳,生命已经没有大碍了,很多人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有王吉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儿,众军医尽皆信服,酒精迅速的在伤兵营中推广使用,唐欢整个上午都在伤兵营指导军医们使用酒精的方法。关羽、张飞二人知道唐欢杀孙斌得罪了田聪,所以这两天一直跟在唐欢身边小心提防着。
到了午饭的时间,唐欢带着关张二人走出伤兵营,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哨人马疾驰着冲了过来,当先一人身着金甲,头戴王冠,他身后一名黑甲侍卫手中檎着一面大旗,大旗上写着“前锋营”三个大字,是战王田聪到了!
田聪策马到了唐欢等人面前,用马鞭指着众人冷着脸问道:“哪个是唐欢?”
唐欢上前单膝跪地行礼说道:“下官唐欢,见过战王殿下。”
“哼!”田聪哼了一声,猛地一提缰绳,策马冲到了唐欢身前,兜头就是一鞭子,鞭子狠狠的打在唐欢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直娘贼!敢打我大哥!”张飞爆喝一声挺着长矛冲上前,关羽也一挥长刀直对着田聪,田聪被吓了一跳,急急兜转马头退了几步,他身后的侍卫呼啦啦冲上来敌住关张二人。这里一闹,伤兵营里不少人闻声赶了出来,几个金龙卫士兵也凑上前护在唐欢身边,显然是唐欢这一伙的,两下里竟形成对峙的局面。
田聪没想到唐欢等人居然敢反抗,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指着关羽等人大声喝问道:“唐欢私吞御酒,擅杀大营将佐,按律当斩,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唐欢背负双手冷冷盯着田聪不卑不亢的说道:“殿下,臣取御酒是为了救治伤兵,并非私吞!那孙斌自己私饮御酒,却不肯拿御酒让在下医治伤兵,置上千名伤病兄弟的死活于不顾,他该死!臣听闻殿下常年领兵征战,也是爱兵之人,难道殿下觉得伤兵不用治,孙斌不该杀吗!”
“嗯?你取御酒是为了救治伤员?”田聪一愣问道,显然他事先并不知道实情。
伤兵营的营官上前说道:“禀战王殿下,唐大人所言为实,唐大人用御酒炼出酒精,还亲手医治了一名待死的军士,那军士虽然未醒,但应无大碍了。如今酒精已在伤兵营使用,确有功效。”
“原来是这样?”田聪脸色缓和了一些。
“咚咚咚!”,中军行辕传来咚咚的鼓声。这是大元帅辛鹏程在击鼓聚将。田聪拨转马头却回头冲唐欢瞪了一眼说道:“此事本王还要调查清楚,一切自有大帅定夺,不过你杀我门人孙斌,这个仇本王记下了!”说完打马扬长而去,跑出老远却又冒出一句:“唐欢,我不待见你,不过你那两个兄弟我喜欢。”
望着田聪远去的背影,唐欢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田聪虽然鲁莽暴躁,却也是个磊落大方之人,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喜欢。
过了一会儿,有中军军士过来传令,大元帅召唐欢到中军大帐问话。唐欢跟随传令兵到了行辕大堂,大堂两侧站立着盔甲齐整的两排武将,征北军大元帅辛鹏程坐在帅案后边,帅案两侧摆了两张矮几,左侧的矮几后坐着战王田聪,右侧坐着张龙,张龙沉着脸,显然不大高兴。行辕守备将军张大磊、伤兵营的营官站立在大堂中央。
唐欢上前报名行礼:“钦命宣慰副使唐欢参见大元帅。”
辛鹏程望八十岁了,须发皆白,四方脸,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他向堂下扫视了一眼,目光在唐欢身上停留了几秒,说道:“唐大人请起。”
“谢大帅。”唐欢起身从容站立。
辛鹏程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唐欢,你杀孙斌一事本帅已经查问清楚,你取御酒炼制酒精,救治伤员有功,你擅杀孙斌有过,你可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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