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曲点点头,伸手去端桌上的茶盏。10茶盏是瓷制的,瓷的外壁还涂了层釉。釉色青绿,略显粉白,瞧着如青玉一般,十分好看。
她端在手中把玩片刻,茶盏虽热,却不烫手,想来盏中的茶水该是正合适的温度。宁长曲小啜了一口,口中盈满浓郁的茶香,这雀舌比她方才点的那壶茶不知好了多少。她放下茶盏,忍不住赞叹道:“好茶。”
“穆公子喜欢便好。”廖景笑着点点头,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察觉到宁长曲不时用打量的目光瞟着自己与问浔,他的指腹不着痕迹地在茶盏上摩挲。粉青的釉层光滑圆润,他拂了几圈,才记起自己尚未自报家门。
恰好宁长曲喝干了杯盏中的茶,廖景拎起茶壶又为她续了一杯,借着这机会,他顺水推舟道:“方才与穆公子聊得十分投缘,却忘了告知公子我姓甚名谁。在下姓廖,单名一个景字。这位,是舍妹姜问浔。我二人是函州会隐山人士,来自会隐山上的会隐山庄。”
他笑得从容自若,宁长曲听着却瞠目结舌。这会隐山庄乃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可让她印象深刻的,却并非这唬人的头衔,而是该门派的所作所为。
身处乱世,会隐山庄没有依靠任何一方势力,而是伙同江湖其余几大门派,一起选择保持了中立。在宁长曲的认知中,这样的存在本该被各方势力争相围剿。不想会隐山庄却将各方的威胁,化作了相互制衡的力量,从而在天地间谋得了一处容身之所。
望着面前的二人,她愈发觉得有趣。见问浔正同她抱拳作揖,她也照猫画虎地学了那动作,礼貌地还了个礼。
三人似乎十分投缘,就着茶与茶点,聊得热火朝天。待宁长曲起身离开时,时间已过了许久。临走前,廖景自腰间掏了块玉珏,递与她道:“我兄妹二人与穆公子颇为投缘,这小小礼物,就当是见面礼。往后公子若有用得着廖景的地方,只需持此玉珏前往会隐山庄,景必为公子尽绵薄之力。”
闻言,宁长曲怔了怔。如此,这玉珏可相当于一个承诺了。由问浔的姓氏,她多少猜出了这女孩的身份。而廖景能唤问浔一声“舍妹”,在会隐山庄的地位必然也不低。
这么算来,这礼物就太贵重了。
“廖公子,你我萍水相逢,我若收了你如此贵重的礼物,委实不妥。”她笑着拒绝道,“何况我的身份你也知晓,这礼物我若收了,怕是无法给你等价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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