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发现,他这一扒之下,陆运的手竟然是纹丝不动,仍稳健地抓在自己的衣袖上。

江辞心头一跳。

自己目前的力量是何等之大?虽然未出全力,但刚刚那一下,绝对足以让一个青壮年男人松手了!

江辞忽然想起来,自己以诡异方式出现在陆运的屋子里时,陆运的那份淡定与从容。

果然,他不是一般人么!

江辞暗自心惊,手上缓缓加力,想要看看这陆运究竟能承受住自己的多少力量。

三成、四成、五成……

江辞的手劲缓缓增加,却都如石沉大海,不知道去了何处。

“嘶啦!”

七八秒后,江辞的袖子猝然断裂,江辞顿时感到一股大力涌来,使得他连退数步。

江辞来不及多想,趁着这个时候,果断夺门而出。

江辞两三步就跨进了院子里,马上就要翻墙跳走。

却在这时,江辞身后传来幽幽一句:“非法侵入住宅罪,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小友,我的画室和院子里,可都是装有摄像头的。”

江辞脸皮子一抽,放眼四处望去,果然在一间屋子的屋檐下发现了一个不显眼的摄像头!

江辞的身子像是突然石化了般,一动不动。

“哈哈哈,小友不用担心,只要你是经过我的同意,自然不会构成此罪。”陆运的双眼流露出贼光,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江辞一顿一顿地转回头:“老贼,你牛逼!”

陆运捋着山羊短胡:“嘿嘿嘿,随你怎么说,像你这样的天才,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最终,经过一系列交涉,江辞和陆运在以下方面达成了一致。

首先,江辞每天下午都要来和陆运学习丹青之术,学到傍晚饭点为止。

其次,江辞虽学画,但不拜师,两人不以师徒相称。

最后,一节课200元,当日结算,由陆运支付给江辞。

江辞很想无奈地吐槽一句,有一个牛逼的大师求着你,让你跟他学习,还要天天给你发工资,你敢信?

……

鲁振达,一名楚汉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什么灵异之说。

鲁振达和那个年代的部分人一样,为了养家自立,又没有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他早早就辍了学。

种过地,打过工,拉过货,摸爬滚打,眼前能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了生计,几乎把社会上的所有手艺都碰了个遍。

直到近几年,人到中年,在楚汉市市郊的城乡结合部开了一家私人小饭馆,过上了平淡的小日子。

鲁振达的手艺不错,菜的价格也很实惠,在那一片小疙瘩里名气不小,深受当地居民喜爱。

而恐怖的事,就从那一天的深夜开始。

那一夜,鲁振达像往常一样,开始进行关门收拾的工作。

“吱吱吱吱……”

鲁振达手里拿着块抹布,在桌子的玻璃转盘上使劲擦着。

有些让人发毛的摩擦声不断响着,但鲁振达却早已习惯,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黑夜下的小饭馆里,鲁振达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一切收拾干净。

这个乡村小饭馆只有他和另一名厨师一起打理,厨师先一步走了,此时,整间饭店里就只剩他一人。

“喀嚓。”

鲁振达关了灯,最后切断总闸,饭店里的光亮一下子全部消失。

他走出门,夜风扑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肌肤感受到迫人的寒意。

“今个儿的天怎么这么冷,看来又得添衣裳喽。”

鲁振达抖了抖牙关,准备锁上大门。

“吱吱吱吱……”

这时,却有一声像是老鼠叫一样的响动,传入了鲁振达的耳朵里。

鲁振达一下停住,他没有多想,只是面色不善,鼻子里猛出一口气,复转回身,向着声音来源处走去。

他可不想明天一早过来,发现厨房里存的菜都给老鼠咬坏了。

至少,得把老鼠从店里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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