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又是被吵醒的,象征着“开门红”的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马路边被炸开了花。
这些象征着金钱运气的鞭炮碎屑,将会在拥堵的马路边停留好几天不能打扫,默默为几天后打扫的环卫工人感到悲哀。
头埋进被子里,迷迷糊糊的,刚睡醒又被万恶的资本主义掀了被子。
“快起床,出去拜年去。”我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小声埋怨了一句,不敢大声是因为害怕新年第一天就被我妈说不懂人情世故。
往年都是我爸去,我爸腿受伤了,现在只能让我去。
这几年农村已经没什么人,留下的都是些孤寡老人,索性过年还是会回来的,这样更热闹。
水泥路已经被修到家门口,路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两排香樟树。
去二叔家的时候,里面坐着好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在聊天。
还挺头疼的,最怕这些交际。
简单的打招呼,我便坐在一旁喝着茶。
“何曾啊,好久没见了,有女朋友没,带回来让我们见见。”二婶猛不丁的问我。
“没呢,我长这样谁喜欢我。”我微笑着。
“谁说的,你长得这么好看。”二婶拉着我的手笑着,说一个老男人好看,我就当她是在夸我。
“不急,随缘吧。”我笑了笑。
按照网上的技巧,对付亲戚的追问催婚之类的要先发制人,堵住他们的口。
你儿子有女朋友没,什么时候结婚,你媳妇怀孕没,你孙子考的怎么样。
可是没用,我不能这样。我如果问才是二婶巴不得的。他儿子不但结婚了,孩子都上初中了,儿子工作好,儿媳妇也长得好看,孙子成绩也名列前茅。
不过,就算我不问,她也会说到。总会绕到值得她炫耀的事情上。
我这个二婶最爱占便宜,去酒店开个房还要顺走人家没开封的毛巾茶杯。我猜帮他开房的,没少帮她垫一些收费物品。
他儿子,我二哥,是我最敬佩的人。可能80后真的是很有才华的一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试问现在有几个人有兴趣拿着毛笔画着水墨丹青。
最常见的乐器基本都会,有段时间我心血来潮想学吉他,我才明白乐器有多难学。
上天给了我一看就会的眼睛,却给我一学就废的手。
我虽然敬佩他有才华,我会嫉妒,但我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你只看到他光鲜亮丽的一面,却没看到他挑灯夜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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