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但她心却如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人与人之间,最怕猜忌。
而皇家,最多的便是猜忌。
君臣之间猜忌,父子之间猜忌,兄弟之间猜忌,夫妻之间也猜忌。
猜来猜去,猜得整个皇宫都冷冰冰的,毫无人情味。
徐清欢来时,便已做好一切准备。
她不怕猜忌,但眼前,她却是慌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万俟誉竟会做得这么狠绝。
满院黄符。
她披着人皮,当然不会怕这些,可澶渊还在屋中,她怕这黄符伤着澶渊。
越想,徐清欢便越是焦虑。
可风信不让道,她亦无法硬闯,便就只能这么干巴巴地望着屋子门,等他自觉让路。
僵持许久,徐清欢已有些沉不住气,皱紧了眉头,极其不悦地道:“国师看也看了,查也查了,连黄符都贴了满院子,也该走了吧!”
风信神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道:“如此,本座便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他便提步离去,也没有将院中的符收回去。
徐清欢心里来气,却也没法发作,便只好小心避开了黄符,匆匆进了房。
“大王!”她轻轻唤着,在内屋里头四处找着澶渊的踪影。
“大王大王,你在吗?”
她接连喊了好几声,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没事,别担心。”
闻声,徐清欢赶紧回头。
只见澶渊好整以暇地站在珠帘之后,眉眼含笑,神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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