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说建康城中朝廷发生了另一件大事,刘裕出身寒微,异军突起,从奴隶到将军,豪门望族迫于兵威,表面上恭恭敬敬,骨子里却大不以为然。
士子之心可用,司马德文察人细微,看到了这个迹象,被刘裕夺了录尚书位的谢混成为第一个拉拢的对象,自个出面怕引起刘裕的猜疑,司马文宝虽忠,可由上二次的事情看,却缺城府。
适好皇叔司马休之回朝述职,邀请皇叔府上一叙亲谊,分内之事,不易引起人家怀疑,皇叔为司马一族唯一手掌兵权之人,多谋善断,分析道:“朝中掌兵权而不满刘裕者,以刘毅为首,毅与谢混共进退,现刘裕风头正盛,为避其锋芒,暂不可与毅混等交往,待时节有变,刘裕离京,再图良机。”
司马德文道:“难道我们只能坐观刘裕左右朝局,夺我司马氏之天下”
“不然,得国以武,治国以文,可寻数文臣制肘刘裕,使期政令不通,民心渐失,大司马咨议殷仲文可用。”司马休之含笑言道。
“此小人也,亦司马之大敌,桓玄篡位称帝,建康宫的卧床突然下陷,群臣大惊失色。殷仲文居然拍马屁说,桓玄是因圣德深厚,大地托载不了。”司马德文连连摇头。
“正因其为小人,胜之可制刘裕于朝堂,败之我司马氏去一仇敌。”司马休之起身言道:“更曾听闻彼曾为拍刘裕马屁,于义熙元年,告之刘裕,请求重建朝廷音乐设施被拒。两者本有仇隙,令人言辞动之,必可为我所用。又兼殷仲文乃是文坛巨匠,一言动而朝野响应,可为不二人选。”
听到这里,司马德愁眉头渐展,“有劳皇叔替我走一遭?”
“不可,此人最无骨气,万一事败必连累我司马家族。闻得此人极其贪财,可使人厚币重礼以他人之名求之。”司马休之道,“永嘉太守骆球为我旧部,与殷仲文有引荐之恩,我可修书一封,求他相助。”
殷仲文一向自负,认为自己应当管理朝政,但刘裕始终不待见他,所以一直闷闷不乐。门房忽报永嘉太守骆球求见,引入后堂便见数箱珠宝,耀眼夺目,更见一樽周鼎,犹其珍贵。忙道,无功不受禄,如此重礼,如何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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